“那姓张的应是喝多了,手掌便仔桌角一拍,大声道:
‘怎么没听说过?!我还看过呢!那情形真是……啧啧!’
此话一出,其他人自然不肯放过他,便缠着他说到底怎么回事。那人已有点醉意,再看到全层的注意都放到他身上,不觉得意,便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好!老子说了便是!’”
说到这儿,儋光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仪武帝,见他毫无恼色,便继续说道:
“于是姓张的便一手拿着酒杯,满眼迷蒙地回忆起来,臣等都以为他酒醉了快睡过去了,他才开口说:
‘你们…真是不知那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当时我正等着他们把最后一批货给搬上车去,结果周围忽然一阵惊呼,我起先还没注意到,后来忽然发现四周全都安静下来了。当时就吓出了一阵冷汗,那气氛啊,真是,真是……大热天的,却紧张得直冒冷汗,奶奶的,老子都还没转身去呢我!’”最后那句说的颇为相似,儋光仿佛都沉浸在自己的记忆里了,但周围的大臣官员们都没取笑他也没做任何评论,都屏息地聆听着:
“然后他忍不住地拿了桌布擦了擦汗,继续说道:
‘我转身垫脚看了过去,结果,他奶奶的,什么样一个情景,真是……真是像天神下凡一样!那搬货的小厮也给看傻看呆了,手里的几匹布就这么给滚下地去也没发觉。唉……我真是形容不出来,当时就那么五匹马站在街上,两匹白的,一匹黑的,两匹棕红的。
那白马上一个男的,他妈的长得真俊,不是我说,我看那对面婉红楼的女子估计骨头都给酥了,然后他旁边的马上另一个男的,我想可能是腾云将军吧,他皮肤比另外哪个黑了点,长年在外面打仗给晒的嘛,那个骑马的姿势,一看就知道他在边疆杀那些狗养的蛮人该是怎么样的神气。’”儋光顿了顿,好像觉得该说清楚什么:
“这时另外一人就马上拉了拉他的衣袖说:
‘张兄你不要命了!另外的那个人,就是当今圣上的儿子,五皇子殿下!’姓张的瞪了他一眼道:‘老子还不知道么?!我还没说完呢……我后来才知道,腾云旁边的是五皇子殿下,我就说,怪不得那气质不凡,皇帝老爷的儿子嘛,俊得来……唉,说快了,我再继续说。
后面有三个女子,看不清楚脸,左边的是一个穿绿衣服的,右边一个穿粉衣服的,两个人都像仙女儿似的,我看路边的一些女孩子都忍不住地摸了摸脸,肯定是想自己比不上吧,哈哈哈哈。
我看了看一想,觉得奇怪,这几个人是不非凡,但也不至于让整条街不动不语吧,忽然后面一阵呼声,这才看清楚,他们五个都停顿在街上,手都分别按在武器上。这时那青衣服的女子说话了,她冷哼一声道:
‘还要藏到什么时候?还真成了缩头乌龟了?’”儋光顿了顿,说了那么多话,他抿了下嘴解渴,后面有些官员都忍不住伸长脖子来想要听的更清楚:
“那姓张的停顿了下,喝了口茶,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那女子的声音刚下去,整条巷子,整条街上……整条,整条啊!整条街上的房子屋顶什么的,都竟然探出几个黑衣人的身子来!’”
最后一句话说得极为大声,有些臣子忍不住地低呼起来,一些镇定地也不觉皱眉,只有皇帝面色不改,不放过朝上大臣的一举一动,又听儋光道:
“酒楼里已是无人说话了,连臣等都等着他说下去,那人道:‘整条街啊!平时哪条街多少人啊,小贩酒楼茶馆青楼,多少人来来往往啊,都全都被吓到了,没一个人敢动,只怕马上成了那些黑衣人的手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