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子柳和子奎率领五十人绊住他们。”子箕的声音听着比方才远,似乎正在处理着别的事情。
“甚好,派人通知官府把他们拿下,你亲自去办这件事情。我去欧阳氏坟之后,晚上在沈大人的府上和你们碰面!”没等对方的回答,他见问绿已经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绛恨也紧紧地跟在后面,自己也驾!地一声如箭出弓地向前奔去。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问绿骑着马向他们喊道:“总觉得漏了什么!”
“我也这么想!”五皇子全身已经湿透地回喊:“我们是不是忘了注意什么?”
“现在已经没办法了,如果荷衣会真的是冲着这本秘诀来的话,我们一定要抢先一步!”绛恨对他们两说:“相公的手下只能绊住他们一些时间,我们要把握,二师姐,往哪儿走?!”
“南!”问绿说着,拉起缰绳大喝一声:“驾!”
五皇子和绛恨紧跟在后面,随着她狂奔于大街小巷之间。
若是平时的燕城街道,现在应是人群熙攘,热闹非凡,但却因这场毫无预告的大雨而变得冷冷清清。天空灰蒙阴暗,似是黄昏,街旁的店铺酒家都开着,路上有疏稀的人撑着伞或站在屋檐下避雨,不知哪个酒家里的琴声传了出来,悲戚冷鸣的彻得三个赶路人更是惊心动魄。
“让开让开!!”问绿鞭打着马儿大喊道。街道上虽没多少人,但挑担摆摊的小贩依然不少。
蓦然,前面一个卖水果的小女孩儿正为了捡滚落的水果而跑到她马前来,问绿大惊,根本来不及拉马煞步,何况后面紧跟着李璇绛恨,若停住后面两人肯定也会撞上而受伤,她心一横,拉紧马绳而从那小女孩的身上跨跃而过,后面两人见状,也根本没来得及思考,也是如此高跳奔过,街道两旁的路人一阵惊呼尖叫,三匹快马却已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之中。
雨下得越来越大了,一时间似乎没有停的意思。李璇等人身上早已湿透满身,眼前也只剩下前面的人骑马的背影,在烟雨蒸雾之中,雨珠大滴大滴的从他们脸上流下,整个身体因为湿的衣服而仿佛加重许多。
后面的绛恨李璇只能隐约辨识到他们穿越了燕城几条大道,左拐右拐的经过小巷,过桥,眼前的绿色逐渐增加起来。原本码头就离郊外的距离不远,不到一会儿,他们已在一些疏离树木的林中策马扬鞭了。
“到了!”在走了好一段山路林踪之后,问绿几乎是从马背上摔下去的说道:“看来我们还是早来了一步!”
那是两间几乎看不见的屋子,一大一小,都已被绿苔藤蔓纠缠地几乎淹没在一片绿色之中。屋前有破残的篱笆,在野花和蘑菇之间歪斜的竖立着;四处有几块已变成稀泥的黄土,可看出以前曾有人耕田种菜的痕迹;屋后有一棵巨大无比的榕树,有一些树枝低垂在屋顶上,已把它穿破,然后又从窗子或其他墙壁之前突破而出。
问绿头都不回的走进了正屋里面,李璇和绛恨则是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脚步,缓慢而安静地打量着四处,只怕惊醒了在此地安眠的人。
“相公……你看……”忽然绛恨压低了声音,拉住五皇子的衣袖,往左边指去。
李璇转头看去,只见在屋子左侧,虽已被茂密浓荫的树叶遮盖,但依然可辨识出,由藤蔓和鲜花所组织成的秋千,静静地从榕树上而挂掉下来。
此时,外面的大雨已被巨大的老树挡去,唯有几丝细雨,犹如银针般的掉落下来;那秋千的外表早已看不清楚,但点缀在两旁的粉色野花依然随风摇曳,露珠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