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彦,没有你我尽受人欺负!”
“咱们可以做好朋友,我甚至可以做你的专门顾问,但你不要在咱俩的关系上想入非非。”
宁海伦失望极了,失落极了。面对一桌酒菜,她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她只能把他当做“顾问”,怎么能甘心呢?她左思右想以后说:“张先令说我欠他的,早晚都得还,想起来就让我毛骨悚然!”
于博彦把宁海伦推回座位,说:“他帮你是帮你赚钱,你还他就还钱,没有把身体给他的义务!”
宁海伦捂住脸哭了:“还他五十万,我没有这个能力啊!再说,他也肯定不会要钱的!”
于博彦不由得伸手抱住了宁海伦说:“有的女大学生给几千块钱就把自己的处女身舍出去了,相比之下你还真是难得的好女子,我很喜欢你这样的人,怎奈我是结过婚的人,不能和你发展关系。事关张先令,咱们一起对付他吧!”
那次相见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进展,但宁海伦爱于博彦爱得更深了。因为,她意外地知道了于博彦也很喜欢她,只是他早已结婚不能对她造次,否则,于博彦一定会亲她并与她发展关系。想到这些,宁海伦对未来突然有了新的憧憬,至于这种憧憬是不是水中月、镜中花,她根本就没考虑。
当然,宁海伦要维护于博彦在学校里的形象,不能总去找他。否则,于博彦就会批评她。而王广林子托她让于博彦看看元青花小碗,等于为她又创造了一个见面的借口。
于博彦正一个人在一间屋子里批改作业。他现在被校长从好几个人的大办公室分出来了。因为总有校外的人找于博彦,既影响别人工作,又让于博彦显得不务正业,校长干脆把他放到一个单间里了。为这事也有人嚼舌头,说校长让于博彦吃这种偏饭太过分了,不就鉴定了一个痰盂,盖了一座教学楼吗?那痰盂是学校的,又不是于博彦家里的!校长非常气愤,说,这个偏饭我还就给于博彦吃了,有本事你们也鉴定痰盂去!对方说,好啊,你再找一个同样的痰盂摆屋里吧!校长更来气了,说我的屋子你们都来过,也都在痰盂里吐过痰,那时候你们怎么不鉴定呢?现在东西再也没有了你们却跑出来说便宜话了!
校长不光给于博彦弄了单间,还给他的屋里配了沙发和茶几,沙发是一套长的一对短的,于博彦累了就随时可以在长沙发上倒一会儿。有些人就被气得不断给市教委领导写举报信。但市教委领导对实验中学有个特立独行的于博彦这事一清二楚,对校长的做法还很赞赏,所以就对举报信不理不睬。而站在对立面的那些人就开始鸡蛋里挑骨头找于博彦的毛病了,对于博彦的一举一动虎视眈眈洞若观火。尤其对脸熟的宁海伦的到访没有不指指戳戳的。
此次宁海伦一来到实验中学,就有好事的人跟上了,一直把她跟到于博彦的房间门口。宁海伦敲敲门进去了,这个好事的人就站在门外偷听。也难怪,谁让宁海伦长得这么漂亮、这么扎眼呢?有些人似乎在期待着于博彦掉进这个“色井”里,期待他一下子就被淹死!
话说马家驹被人架到张先令的店里,张先令让他在椅子上坐好,让伙计扶着,再让副经理给马家驹沏了一杯浓茶,放上白糖,再用两个杯来回倒,直到把加了白糖的浓茶倒温了,不烫嘴了,就让伙计掬着给马家驹喝下去了。然后张先令对着不睁眼的马家驹说: “大侄子,你根本没醉,就别在我面前演戏了。你这种小把戏我都演得不爱演了。你听好,我现在正在考虑筹建咱们蓝海市的收藏家协会,要考虑的问题很多,没有很多时间和你纠缠。可能你对我抱有怀疑和误解,我现在也没必要跟你掰扯。因为你正在火头儿上,劝你的话你也听不进去。但我可以对你重复一遍,你老爸马齿苋为买田黄石拉下一屁股两肋账,实实在在为他这个退休的文物处长丢份儿,所以,我打算帮你老爸把借的钱还上。我当然不是慈善家,我之所以这么做是想为自己树立威信,想让大家看到,蓝海市古玩界除了你老爸那么贪财的人,还有我这样仗义疏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