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亲着马家驹说:“张先令为我做了很多,我不能轻易地背信弃义,我只能等他老死以后再改嫁。你如果真的爱我,也只能等到那个时候。”
“太遥远了!我等不及!”
“那也没办法,等不及也得等。要么你也先结婚,等到了那一天,你再离婚。”
“要么这样,咱们相约做一对心心相印的情人,只要有条件就悄悄幽会,直到熬到张先令老死?”
“太危险!让张先令发现不得打折我的腿呀?”
“那我就打折他的腿!”
“不行不行,做个梦中情人吧,别时不时地幽会。”
“好吧,就听你的。但我有个要求。”
“请讲。”
“你能不能把田黄石问题的始末跟我说说?”
“田黄石的始末并不复杂,就是张先令找一个北京的朋友借来一块田黄石在红帆会所展示,为了让蓝海人开阔眼界,知道一下什么叫真正的田黄石。接下来,不知怎么,那块田黄石就落到了魏雨缪手里。再接下来就听说被你老爸买去了。”
“可是,那块田黄石是假的呀!”
“怎么会,你老爸在展示会上侃侃而谈,振振有辞,直把那块田黄石夸得无以复加。”
“前几天的《艺品周报》你没看?我老爸也被骗了?”
“没看,张先令老给我安排乱七八糟的事,没顾上呢。如果说是假的,那么,魏雨缪就难逃其咎。也许,他知道更多那块田黄石的事。”
马家驹点了点头。他突然感觉被魏雨缪骗了。魏雨缪那个人看上去古道热肠,很实诚,很乐于助人,谁知竟一肚子花花肠子,骗人骗得不露痕迹!简直让人匪夷所思!他下定决心,一旦出去,定要找魏雨缪算账!
一男一女两个人缠绵缱绻了一夜,极尽温存。直到天亮,两个人发誓,今生今世走不到一起,誓不为人!马家驹对罗伊说: “我要用木板把防盗门砸开。咱们务必得尽快出去!”
“引来那三个人怎么办?”
“我豁出去了!爱咋咋地吧,总不能等死吧!”
马家驹果然捡起那块木板,使劲往防盗门的保险锁砸去。“嘭,嘭,嘭,”楼道里响起悠长的回音。砸了半天,那三个人并没有出现,而木板已经被砸劈了,马家驹的手掌也起了血泡。罗伊爱抚着马家驹的手掌,抱住马家驹亲吻。她现在真的很爱马家驹了。再看防盗门上那把圆锁,纹丝没动,而圆锁的周边已经被砸得坑坑洼洼。马家驹突然卯足劲朝圆锁的部位猛踹一脚!
防盗门都是向外开的,马家驹的这一脚“哐”的一声就把防盗门踹开了,防盗门猛地打开后撞向外面,然后又猛地反弹回来,“咔”一声,又关闭了。马家驹摇摇脑袋,运足劲再次一脚踹去,于是防盗门再次打开,但这次马家驹有了经验,他用脚掌把防盗门垫住了,没让防盗门再次关闭。他探出半个身子,往门外看,感觉外面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动静,便回手拉过罗伊,两个人赶紧走出屋子。此时罗伊露着白花花的身子,两只胳膊紧紧地抱住肩膀,牙齿一个劲在“得得得”地磕碰。
马家驹蓦然间在门外墙边发现了一堆衣服,抓起一件一看,正是自己的衣服,再看下面,就是罗伊的衣服。而手机和钱包都在口袋里,一样没少。他把衣服抖弄干净递给罗伊,说: “快,赶紧穿上,咱们得赶紧逃!”
罗伊什么都顾不上说,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