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笑得更开心了,说:“你不怕我给你赔个底儿掉?”
于博彦说:“我也没有太多的本金给你投,就算你赔光了也没多少钱。咱们的策略是滚雪球,由小到大,一点点发展。”
此时宁海伦再也忍不下去了,她噌一下子就站起来了,因为,于博彦要租个古玩店给罗伊干,这里面涉及经济利益和利益分配,那么自己这个未来的妻子将处于什么位置?有经济利益的合作,就必然有感情的沟通,于是就会发生身体的接触和欲望的宣泄,那时候,于博彦与罗伊会像两匹脱缰的野马,将在感情的大海尽情畅游,一发而不可收,生出孩子来就是题中应有之义!必须阻止他们!坚决阻止他们!
而宁海伦突然出现在柜台后面,让于博彦和罗伊都吓了一跳!宁海伦根本不管他们吓没吓着,她只是自顾自地开口说道:“博彦你用不着到别处租什么古玩店,就让罗伊在我这个店里干就行!赔也好,赚也好,我都兜着,而且你也不用天天在这盯着,有我在,就有罗伊的活儿干!”
于博彦急忙松开一直搂着的罗伊,对宁海伦说:“海伦,你几时进来的?怎么不打个招呼?吓我一跳!”
罗伊因为一直在于博彦的胳膊下搂着,有男人护着自然就谈不上害怕,她依旧笑呵呵地扭头看着宁海伦。
宁海伦并不回答于博彦的话,只是固执地问:“你倒是说话呀?让罗伊在我的店里干行不行?”
于博彦想了想说:“不行。现在罗伊头脑比较清楚,我也就不背着她了——必须让她独立挑摊儿,不能在别人翅膀底下偎着,那对她恢复精神不利。我们现在设计工作方案必须紧紧围绕罗伊的实际情况!”
于博彦有所回避,没有直接说罗伊精神分裂,而只说了“恢复精神”,所以,罗伊听了这话也没往心里去。罗伊一个劲说:“我要在家驹的店里干!海伦,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不在你的店里干没有别的原因,只因为家驹总来你的店里显得不好。现在我和家驹只是‘地下’夫妻,下一步我们俩就要登记结婚成为名副其实的夫妻,所以,我还是在家驹的店里干最好。”
罗伊一半清楚一半糊涂,直把话说得分外露骨。对这样的人你怎么劝呢?任你怎么聪明,怎么有办法,有智慧,你劝得了罗伊吗?
于博彦此时只是笑盈盈地看着罗伊,他心里很满足,因为罗伊在这一晚上已经进步了很多,被他引导得精神接近正常了。他知道,要彻底恢复罗伊的精神,还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但他从罗伊的进步感到自己非常有这个信心。他这个时刻不忘钻研问题的人蓦然间对一个年轻女性表现出这个耐心和兴趣,一方面因为罗伊被张先令抛弃,处境非常可怜,另一方面,罗伊非常年轻,长相姣好,身材窈窕,具备了一个小女子吸引男性的所有因素,于是,已经陷于单身的于博彦对罗伊产生好感,应该也是题中应有之义。但宁海伦对这一切怎么接受得了呢?宁海伦此刻对于博彦完全站在罗伊一边既失望又气愤!
宁海伦突然对于博彦说:“现在我得去一趟厕所,天太晚了,我一个人害怕,博彦,你陪我去吧。”
不就是想调虎离山吗?这样的理由算什么理由呢?于博彦说:“厕所就在你自己店里的后院,用得着我跟着吗?”但他说完这句话突然感觉不妥,因为,那样就显得自己太偏向了,对罗伊能够百依百顺,对可能真正成为自己的妻子的宁海伦为什么就拂逆呢?他赶紧补了一句,说:“好吧,我跟你去。”
结果,他就真跟着去了。
其实,宁海伦根本不是解手。她把于博彦拉进厕所以后就把门插上了,然后就抱着于博彦接吻。一个时辰之后,她才涨红着脸对于博彦说:“你是属于我的,你明白吗?”
于博彦也被吻得情绪激荡,热血攻心,紧紧搂着宁海伦说:“我明白。我不久就会属于你了,你也将属于我。”
宁海伦捶着他的肩膀说:“不是不久,就是今晚!一会儿我们俩要想办法让罗伊睡觉,然后咱们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于博彦摇了摇头说:“这样不好,把最美好的时刻留给洞房之夜吧!你还怕等不来这一天吗?”
宁海伦点了点头说:“我怕!我真的怕!罗伊比我年轻,比我有活力,她的精神一旦恢复,弄不好你就会爱上她!所以,我想现在就给你,同时我也得到你!”
于博彦亲了她脸颊一下说:“不要说这样的话,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见一个爱一个?如果那样的话,我不是都离十次婚也结十次婚了?”
两个人正在争论,突然厕所的门被“嘭嘭嘭”地敲响了,罗伊在门外喊:“时间不短了,两个人该出来了!海伦,你怎么抢我老公啊!”
宁海伦非常无奈地打开门走了出来。对着罗伊她表情平静,心里头却已经咬牙切齿!回到店堂,她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已经夜里三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