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吧,味道很好呢!”她抬头笑着对他说。
纪晟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原来你还会做这玩意,手艺还不错嘛!”他指指她手中的花球。
素菀翻看了下花球,回忆道:“以前在……府中,闲暇时常和同屋的姐妹做这个玩儿,好些日子不做,有些手生了。”她自嘲地笑了笑。
“对了,秦姑娘怎么样了?”她问。
“已无大碍了,就是这几日需安心静养,不得动武。”
“她肯让你为她治伤了?”
纪晟摇头:“我点了她的昏睡穴。”
素菀微愣,继而忍不住低笑出声。
“怎么了?”纪晟有些莫名。
“没什么。”素菀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点昏睡穴果然是个好方法。”
见纪晟仍脸带不解,她也不想再多作说明,便带开话题道:“是你送秦姑娘出城的吧?”
纪晟叹了一口气,点头:“我今早特意派人送她离开,不曾想她还是偷跑了回来。我该想到的,以她的性格是绝不会乖乖就范的。”
“她很是关心你。”素菀想起秦怀锦拼死也要冲破穴道回城的情形,有少许感叹。
“你莫误会,我与她只是普通朋友,嗯,或许比普通朋友要好一些,但绝不涉男女私情。”纪晟听了她的话,却忽然有些急切地道,“一直以来,我都是将她视作小妹的。”
素菀一怔,稍感奇怪,他说这些做什么?就算她误会了秦怀锦与他的关系,他也不必急着向她辩白啊,她与他不过见过两三面而已,基本上还算是陌生人。
纪晟瞧见素菀的神情,猜到她在想什么,微感不好意思,默了片刻,呐呐地转了话题问:“你是怎么会误伤锦儿的?”
素菀想了想,答:“她急于回城见你,欲抢我们的马车,还打晕了小姐,我一时错手就伤到了她。”
事实上是秦怀锦自己强行冲穴才会反噬到了自己,纪晟在刚刚替她疗伤时就已经觉察到了这一点,但既然素菀不想将事情吐实,他也不便刨根究底。
他叹气道:“这丫头总是这么莽撞,还请姑娘莫要见怪,我替她向你道歉。”
“你不怪我,反而向我道歉?”素菀侧首看他。
纪晟摆手:“错不在姑娘,是锦儿先动的手,姑娘只是出于自卫,我又怎会不分青红皂白地怪责你,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将她送至这里。”
素菀笑了笑说:“将人送来这里又不是什么好事,桑州城现在许进不许出,官兵又在四处搜索,在城里可比留在城外不安全多了,而且——”她顿了顿,目光亮亮地看着他,“你不怕我是另有所图?”
纪晟一愣,随即笑着反问:“你会吗?”
素菀挑了挑眉:“那可说不定。”
纪晟长声而笑。
素菀也跟着笑了起来:“好了,人已送到,我该走了。”说着,她站起身。
“你是要回水外楼吗?”纪晟也跟着站起问。
素菀点头:“现在出不了城,当然只能先回客栈再说。”
“抱歉,为了帮锦儿致使拖累了姑娘。”纪晟低了低头。
“没什么。”素菀不以为意地摇首,“若是我想出城,应该还是能够办得到的。”
纪晟笑着点头:“我倒忘记了,你能制住锦儿,又能躲过我的快剑,武功自是不弱。”
素菀垂眸看了看衣袖上刚添的一道缝口,语带黯然:“最后还不是没躲过,而且你还有伤在身。”
“那是因为你失了先机、地利,若真打起来,胜负还不一定呢!”纪晟诚恳道。
素菀看看他,注意到他脸上带着些倦色,应是替秦怀锦疗伤又耗费了不少真气,于是问他:“你的伤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