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猜中有奖啊!”
陈海树毫不在意,几人都是哥们儿,啥玩笑都能开。这两人跟唐帅算得上是铁哥们了。现在毕了业,还能同在北京工作,这就是缘分。
“树子,还真让你猜中了。”
“是,老情人?”陈海树一看,唐帅一副霜打的茄子似的,眯着眼睛说道。
“我操,你猴精啊!又猜中了。”
这时连刘一伟也来了兴致:“下面我来猜。”
“这还用猜吗?地球人都知道。” 陈海树打断他。
“也是。”刘一伟耷拉着脑袋,“就唐帅这个情种,除了许抒,也没谁了!”
“见到老情人,啥感觉?”陈海树乐了。
“当然是按捺不住了。”刘一伟一脸的贼笑。
“兄弟,别笑我了。”唐帅一脸的沮丧,“这女人搞得我,现在心烦意乱的,帮我出出主意啊!”
“那你得说说详细经过吧!”
两人听完故事之后,都觉得有点不置信。
“唐帅,瞧你在大公司当个白领什么的,好歹也是个领导,怎么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解决?”刘一伟这回没有笑,反而很认真。
“是啊,这种事是个男人,都知道处理。”陈海树也跟着起哄。
“说,怎么处理?”唐帅急了。你们笑也笑过了,我现在需要答案。
“当然是上啦!搞定她,做情人。”
“你说得倒轻巧。”
“十年前,你不是也得手过吗?那么漂亮的女人,多少男人垂涎三尺啊,最后鲜花被你摘了。”陈海树朝他眨了眨眼,“当年,是处女吧!”
唐帅脸色变了变,陈海树知道话说重了:“兄弟,你比我们俩好,重情重义。当年,你们俩没在一起,我们都替你惋惜。”
“还忘不了她?”刘一伟问道。
唐帅想了想,还是点点头:“这辈子,我可能就喜欢这么一个人了。”
“唐帅,不是我卖老说你。”刘一伟抽了口烟,正儿八经的样子,“这情痴呢,对于女人而言,可能把你捧上天。对于男人而言,更多人会觉得是傻瓜。你喜欢一个女人,很正常,你怎么为她疯为她傻,没有人敢说你半个字,因为你们那时是单身。现在不一样,别说是个人,是条狗都能数落你,你们俩可都是结了婚的人了。老兄,你要想想,你现在的处境,她的处境。这种拉锯战,弄不好,你就赔进去了。”
“你要问我们哥俩的意见,三条路:第一,弄过来做情人,但婚不能离。要想齐人之美,就看你的本事了;第二,找个机会上床了事,天亮后就分手,不再见面;第三,看一眼,各走各的,老死不相往来,这个最安全。”陈海树出招了,“但,朋友千万做不得。”
唐帅又看了看刘一伟。对方点点:“我很同意树子的意见。”
唐帅沉思了片刻,似乎下了决心:“与其这样吊着揪心,我就去弄过来。不就是个女人嘛,我就不信,十年前败在她手里,十年后,我不能打个翻身仗。”
“好,够胆。来,我们祝你马到功成。”三人碰杯继续喝酒。
唐帅还真铆上了这件事。白天上班还好,事情忙得没空去想。一到晚上就不行了,只要脑袋空着,许抒这个名字就像毒瘾一样常常发作。回想起两人见面的情景,唐帅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许抒对他有感情。否则她不会见他就逃跑,更不会红眼圈。女人要真对一个男人没感情,那就比男人更绝情。
很快,唐帅就开始付诸行动了。首先,查出许抒的工作与家庭地址,上下班的行动路线。其次,要查出她的家庭情况,比如丈夫做什么,有没有小孩,在哪儿上学,等等。有了这些线索,才好进行下一步安排。
在中国,有钱还是好办事。相关资料陆陆续续都到了他手里。许抒在一家广告公司做事,人力资源部经理。丈夫,是北京一公务员。家住在西直门附近。无小孩。
看着“无小孩”三个字,唐帅一时有点呆。这两人结婚也有些年头了,什么原因不要小孩,难道许抒跟自己一样的想法?还是无生育能力?还是想做丁克一族?这个念头,也只是在他心中一闪而过,就抛之脑后了。
唐帅知道欲速则不达,并没有急着打电话,而是隔三差五地发短信。短信是个好东西,不用在乎对方的反应,自己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有时候是笑话,有时候是感悟,有时候是生活小事,比如天气变化之类的提醒,甚至工作累了,头疼脖子酸了,唐帅也会即兴发条短信告知对方,就像许抒是他多年的老朋友,红粉知己似的。
许抒从来没有回过。这些短信就像石沉大海一样,杳无音信。唐帅不介意,这个反应早在他预料之中,仍然不急不躁地继续进行。有时候自己都感到奇怪,之前怎么那么傻,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六神无主。现在多镇定,心也平静了,生活也安定了。
可见,心乱,是要坏大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