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一直是白骨精的心腹，这一点只要在公司待到半年以上的员工大都能看出来。凡白骨精有重要的应酬，不管是不是装饰公司的事，也无论是打麻将还是酒桌酣战，周芷若都会像影子一般陪伴左右。每年的年终奖白骨精对周芷若也是多有关照，即使没有任何订单，周芷若的奖金也总是比其他公司类似岗位的人都高出那么一点。

明眼人都可以看出，周芷若就是白骨精安插在吕后身边的一个间谍。

人员落实到位后，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白骨精从间谍那里源源不断地获得了关于吕后的各种情报。从此，无论大会小会，吕后总是会被白骨精点名批评，而且每次批评都是言之有物，想辩驳都没借口，弄得这些会议跟吕后个人的批判大会一般。尤其是半个月一次的集团市场部会议，其他人做了例行发言之后基本上都没事可干，就等着看白骨精如何给吕后上刑。

算了，大家都是聪明人，聪明人的优点之一就是贵在有自知之明。吕后自然清楚白骨精为何总把枪口对准自己，既然对方已经重点照顾自己了，那自己还不乖乖地卷起铺盖卷走人？两个月不到，吕后就主动请辞，回家生孩子去了。

走之后没几天，吕后却下了一步与其MBA文凭极度不符的臭棋。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吕后在岗时跟踪的某项目即将招投标，她回公司找周芷若，表示她可以继续代表公司运作这个项目，但公司在中标之后必须给她两个点的业务费。这种事情周芷若这个角色当然做不了主，于是在一次集团公司市场部的例会上，她当着白骨精和全部市场人员的面把吕后的条件提了出来。白骨精听罢异常恼火，当即就从人品、职业道德、能力等等方面把吕后贬得一无是处。不过，为表明自己并非公报私仇，白骨精在会上还是爽快地答应了吕后的条件。

很显然，吕后自己也没有丝毫的把握能拿下这个标。试想，如果她的关系能让她中标的话，她完全可以随意更换一家她熟悉的单位来参与投标，何苦要再回过头来低三下四地找白骨精合作？换哪一家单位不比她找白骨精合作要顺利、舒坦得多，也更加扬眉吐气？她之所以回过头找公司谈这个项目的合作，无非就是她不能让甲方支持她换单位操作，而她自己心里对项目也没底，仅仅打算顺手捡钱包而已，碰巧项目中了标的话，她有钱赚还能在公司领导同事面前为自己挽回一丝尊严。当然，如果不中标的话也没关系，本来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嘛。

结果吕后这一次又是自扫颜面，公司根本就没有机会中标，在投标前的资格预审中就直接被卡掉了。而白骨精也借此良机为自己以前频繁对吕后进行深入骨髓的批评做了一个明白无误的事实说明：并不是她白骨精心胸狭窄容不下别人，而是吕后这女人根本就是浪得虚名，总把九霄云外的神仙说成自己的家人——吹牛而已。

看来，所谓MBA们也并非都是高智商，吕后的这一招臭棋就是典型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