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亚很快就带着她的团队回到了武汉。从零到三，从孤军作战到团体协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她终于有了一个Sales的感觉。同时，她的内心底里也充满了一种即将要大干一场的斗志和激情。

可是，与此相反的是整个华中市场的态势就像此时武汉的天气一样，沉闷乏味，太安静了！之前各路跃跃欲试的人马，好像一齐商量过的一般，统统地没有了声音和图像。

距离经纶会议的召开，还有一个礼拜，这对程亚来说，实在是一种煎熬。

她打电话给莫有道，对方的手机提示他不在服务区；她再联系钱盛元和姜大中，无一例外，都被秘书挡了道；接着，她又在网上探寻秦歌的踪影，对方却好像永远不在线似的，并无回音。

这些人，创新能源，CBD……他们都在干吗？她的手里无意识地转动着铅笔，一圈、两圈、掉在桌上，捡起来，再转……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内线电话，把销售助理江小波叫了进去。

江小波有些兴奋地坐在程亚面前。正式工作有两天了，程亚对他一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安排。

“强尼，”程亚称呼江小波的英文名，问道，“工作还能适应么？”

“没有问题，老板。”江小波呵呵一笑，朗声答道。

老板？程亚一愣，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称呼她，实在是很不习惯。她的脸一红，说道：“你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或者叫我薇薇安就可以了。”

江小波应声点头，笑道：“那好，以后，我就叫你薇薇安吧！”

程亚看他的微笑，感觉到一种阳光有活力的味道，十分爽快。定定心神，她言归正传道：“强尼，这儿有一份客户资料，我需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调查一下他们的行踪和动态。”

“嗯，好的。”江小波接手一看，上面列出的是经纶公司的莫有道、代理商钱盛元和姜大中……

“另外，”她想了想，又说道，“你再收集一下德科、创新能源和CBD这几家企业的产品、技术、市场行情和主要客户群等等信息，然后写一份汇总报告给我。”

“嗯，这两件事情，我一定会尽快搞定的。”一有差事，江小波的状态十分高亢。

程亚看着他，好像从中也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呵呵，”她的唇角微微带笑，关切地说道，“武汉是只大火炉，天热，你在外面跑工作，可要注意身体，小心别中暑了。”

江小波心神一荡，有些感动。

程亚话一出口，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不等他回答，紧跟着又说道：“那……没什么其他事了，你先出去吧！”

等到江小波离开以后，她一时仍然定不下心来，看着窗外迅速飘浮而过的白云，恍恍惚惚地出了一回神，然后猛地回过神来，推开椅子站起，出门去找宋春辉。

宋春辉正在他的小格段里写东西，看到她过来，稍有慌张，一伸手，从桌上拿了一本书，盖在上面。

“宋工，”程亚假装没有看见他的小动作，开口说道，“您看，武汉经纶的Case，我们是不是再作一下产品技术方面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