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面子的妙用(4)

耍聪明的中国人 作者:石之轩


当然,如果要把面子细分,还可以再分出许多种类,比如很多人总是很给美女面子,和她熟也罢,不熟也罢,本来趾高气扬或者盛气凌人的样子,但美女一出场,他可能就会变得彬彬有礼,对美女相当客气礼让。还有人很有传统美德修养,见到老年人、残疾人非常客气、尊重,这也应该算是一种给面子的类型,有些官员觉得坐高档小轿车才有面子,和民众一起挤公交车很丢面子。这种种面子,也是面子家族中的组成部分,但分得太细对于我要叙述的内容作用不大。聪明人巧用面子为自己谋利,有以上三种面子类型基本就能说得清了。

二、面子巧用之一

面子在现实世界里,起着通行证、荣誉证、优待证等等重大作用,因此爱面子便成为中国人的一种独特习俗。因爱面子而导致的谨小慎微,生怕丢了面子;因爱面子而导致的花样百出的争面子;因爱面子而导致的面子现象、面子工程、面子心理等等,构成了中国人洋洋大观的面子文化。

但在如何爱面子上,聪明人与老实人所想所做的都大不一样,虽然二者对面子都看得很重,老实人往往是为了爱面子而爱面子,将面子当做荣誉、当做体面,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坠入“死爱面子活受罪”的境地,而聪明人不是这样,聪明人爱面子,是将面子当做工具,当做能为自己谋取利益的工具,巧妙地利用面子来掠取实利。

一位姓陈的聪明人,在20年前,应邀从内地到青海的格尔木去,给在那儿开食堂的亲戚做帮手,陈在那个食堂待了几天时间,发现食堂的生意不错,午饭时间来此就餐的人络绎不绝,尤以卖掉了牛羊的藏族同胞为多,他们多是成群结队进来的,相互请客,笑语喧哗。不过陈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当时格尔木其他食堂都没有“凉拌豆芽”这道菜,当地人不会做这道菜,这道菜是他亲戚的食堂特有的,用好醋凉拌后,很适合做下酒菜,而卖掉了牛羊之后的藏胞就餐,酒是必喝的,但他们很少点凉拌豆芽,虽然凉拌豆芽便宜得厉害,每盘只有五毛钱。

聪明人陈仔细地观察了一段时间后,就向亲戚建议:“将那盘凉拌豆芽涨涨价,涨到每盘五元钱。”

亲戚说:“五毛钱一盘也很少有人要,涨了价,更卖不出去了。”

陈说:“本来这道菜就卖不出去,你就涨价之后试一试,最惨也就是卖不出去,怕什么。”

亲戚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将豆芽菜涨了价,每盘五元,在当时就算稍贵一点的菜了。没想到的是,涨价之后凉拌豆芽立刻受欢迎了,比过去销量大增,亲戚惊喜莫名,陈又建议说:“将这个菜再涨价,涨到10元一盘。”

10元一盘,基本上就算他们这个食堂最贵的菜了,可这么一涨,销量更增,那些进来喝酒的藏胞首先就点这个菜,并宣称说,他们来这儿就是冲着这道菜来的,很多汉人也三五成群地来这儿品尝凉拌豆芽,说在其他食堂、饭店吃不到这种菜。

亲戚喜得眉开眼笑,问陈菜涨价之后反倒受欢迎的原因。陈说:“这儿的人钱多,卖掉了牛羊的藏胞腰里鼓鼓囊囊装的都是钱,他们进来吃饭,都是相互请客,这次我请你,下次你请我,请客的人爱面子,生怕别人说自己吝啬,那五毛钱一盘的菜他们就根本不点,认为这么便宜,一定不是好菜。我们的豆芽本来很好吃,用好醋调了是下酒的首选菜,可因为太便宜,就被爱面子的人忽略了。涨了价,好面子的人才会点它,尝了之后觉得滋味不错,这菜于是就大受欢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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