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好，省得磨合。”

“两手准备没有坏处。”

“我对单智寒目前还下不了定论，这是他所在的公司的调查资料。”

Daniel接过资料，“单智寒？盟志公司？简历干净清楚，企业结构也简单。”

“简单才拿不准啊！看他对方案的策划能力才能确定我的判断。”

“苍蝇还是蜜蜂？你还是分得清的吧？趁我还没出门安排一个饭局？”Daniel笑，“我请客，你做东咯。”

“公司事务，不该记在我的头上。”泠泠地笑。

Daniel内心宽慰，思维日渐丰翼的她可以独撑一片天了。

“Vivian吗？我是翟子端！Tina的姐姐。”Tina是立婧大学最要好的同学。

“Tina来了吗？”

“Tina最近协助男友的公司准备上市，忙到连电话都不接了。是这样的，我现在在建行分理处做信贷员，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只要我能办到的。”

“郄行长得知和兴的开户行在工行，希望跟企业的负责人见个面支持下我们建行。”

“我会转达。最近好吗？”

“还好，就是压力太大！拜托啊！”

“没事！电话联系。”

立婧按余总的指示，继续拨打盟志公司，“单先生。”

“陈小姐？”智寒认出了她的清新语调，“我要过几天才能完成文字报告。”

“没有催你的意思啦！”她笑。

“有别的指示下达？”

“余总邀请你吃餐饭。”

“无功不受禄，这不是让我坐立不安？”

“你也会不安吗？！”话中带话。智寒愣了一下，没接话茬儿。傻笑的办法最好。

“订了大约十人的桌，笑一笑会来吧？”说清了时间，地点。

“笑一笑？”

“挂了，回见。”立婧笑着挂了电话。

电话这头的智寒一脸茫然。生意常理，公司该请对方吃饭，可是这次怎么倒过来了？

想了想还是汇报杜总。

“你了解对方多少？”杜总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不停发问，“方案意见？了解我们？还是？”

“商业用地的文字还在整理，缺少调查数据，旅游项目我看能不能回避，因为没有短期效益。和兴是外资，老总余静，其他情况不了解。”

“当心！会不会是骗局？”杜总一手拿烟，一手摸着肥肚。

“项目还是？”智寒不解。

“我有一个做装修工程的朋友。”杜总像是回忆解放前的支离片段，“前不久，他接到一个外地装修的标书，犹豫许久，电话几次的来回，还是决定亲自去看看。盘算着最大的损失无非就是往返机票，就当是一次远游。咳咳。”清了下嗓子。

“对方带着又看图纸又看工地，也知道他时间安排紧凑。到了吃饭时间，又来了一堆业主接风。他一想还是谨慎点，人在他乡，他坚持：理应他请吃饭才是。对方没有推托，菜金公开道地。咳咳咳。”又清了下嗓子。

“一直很谨慎不敢多喝。对方豪爽，请客索性请得尽兴，菜单的价钱花费也不多。说酒量不济，留个心眼不喝了。对方不强求，一拨人又干掉了五瓶泸州老窖。埋单三千多元，菜金二百多。”

“接下那工程没？”

杜总示意智寒不要着急，继续回忆，“一大早偷偷跑到他们带过的现场，四下了解情况。可不得了。根本不是标书上说的项目，而是一个事业单位在建办公楼。买了机票就回来了。”

“对方也没骗到什么啊？”

“他也一直没想通。后来忽然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哦？”智寒觉得戏剧化。

“对方利用人在外地警惕的心理，不论酒量多好也不会喝很多。点的酒中档。起先都是真酒，到了他警惕不喝的时候，再上来的酒就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