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萨不屑地说道：“不好意思，我离开学校以前就找到这儿了。我的使用时间最长。”

“擅自占领权。此外，我还得确保尽可能多地出现在教堂附近，这六人们就知道我还……还没有投向血族。”他的语气又变得酸刻起来。

“以前我总是见你参加弥撒。你来只是为了这一个原因么？只是做表面功夫？”血族是无法进入神圣之地的，他们是背叛整个世界的家伙。

他答道：“当然了！还能有什么原因？为了得到心灵上的净化？”

莉萨说道：“各种原因。”她显然对此持有不同的意见。“那好吧，我不打扰你了。”

他又说道：“等等！”似乎并不想她离开。“我和你做个约定。如果你告诉我一件事，你以后也可以待在这儿。”

她回头看着他说道：“什么？”

他向前凑了?，说道：“所有关于你的传闻，相信我，虽然没有人真正告诉过我，可我听说过许多，其中有一个很少被人提起。他们事无巨细，比如你们为何出走；在外面你们都干了些什么；你们为什么打道回府；划分专业；露丝对米亚说了些什么；等等等等。其中有一条是这样的：露丝说处在社会边缘的人类愿意为你们给血。对于如此荒谬的谎言，居然没有人表示怀疑。”

她将眼神挪向别处，我能感觉到她双颊微微发烫。她说道：“这并不荒谬，也不能算是谎言。”

他微微笑道：“我和人类共同生活过。在我父母……死后，我和姑姑曾离开过这里。寻找血源?非易事。”她对此不置可否，他又笑着说道：“是露丝，对么？她是你的血源。”

我和莉萨顿时紧张了起来。学校里的人不可能知道这件事的。可洛娃和看到我们的那些护卫知道此事，但并未外扬。

他说道：“那是友谊的力量，除此以外无法解释。”

她连忙说道：“你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保密。就像我之前说过的，为吸血鬼供血的人会对此上瘾，一发不可收拾。虽然我们认为那稀松平常，可依旧对那些人嗤之以鼻。对那些人，尤其是拜尔族，让莫里族吸食自己的血液，几乎是一件肮脏的事情。而事实上，?变态的，实际上也是拜尔族所能做的下流的事，就是在和莫里族发生关系的时候还让他们吸食自己的血液。

我当然不会和莉萨发生性关系，可我们都清楚别人会怎么想我为她给血的事。

莉萨重申道：“千万别告诉任何人。”

他把手揣进上衣口袋，在一个箱子上坐了下来。“我还能告诉谁？去坐到窗座上，那儿今天是属于你的，你可以再待一会儿，如果你不怕我的话。”

她迟疑着，仔细打量着他。他浑身散发着高傲阴险的气息，嘴角漾溢着霸道的坏笑。可他并不像个坏人，更不像一个血族。她踟蹰着坐回到窗前，因为寒冷，两手不?地摩挲着双臂。

克里斯蒂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久，屋子里暖和了起来。

莉萨看着克里斯蒂的双眼，莞尔一笑。她感慨自己竟从没注意过他那双海蓝色的眼睛。她问道：“你专攻火？”

他点了点头，拉过一把坏了的椅子，说道：“现在我们可以好好享受这里了。”

蓦地，我眼前一暗，和莉萨的感应中断了。

“露丝？露丝？”

我眨着眼睛，总算看清迪米特里的脸。他凑在我身旁，用手扶着我的肩膀。我突然停下脚步，站在院子中央，高级学院的建筑分散在院子四周。

“你没事吧？”

我将手放在额?上，说道：“我……没事，刚才和莉萨在一起，在她的头脑中。”我从来没有像这样长时间亲临她的世界。

“她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