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知道。”
“天权门弟子上官扶柳面北对诸神起誓,受之天权,宁死不滥用,否则天雷焚身,魂魄无存!”
“天权门弟子上官扶柳面北对诸神起誓,受之天权,宁死不滥用,否则天雷焚身,魂魄无存!”
泓先生缓缓放下手臂,抚过我的头顶:“扶柳,记得你的誓言,以后不论怎样切不可因为私情而枉用天权。”
我点头:“请先生放心!”
“也包括他。”
“丫头明白!”
“他的野心太大,所以记住今日立下的誓言,不因他而开杀戮!”泓先生淡淡地说,琥珀眸子却射出强大的压迫目光,盯着我不禁背脊生凉。
“丫头,可曾记得天权来历?”
“武乡侯言:此乃上天之权,吾等凡人慎用!”
泓先生轻拍我的肩膀,似乎是一种仪式的传递:“任何时候都要记得这句话,慎用,用之不慎,便有天谴!”
“丫头谨记一辈子!”
“好,那枚天权玉牌带在身上吗?”
“在,没有离身过。”我从胸前取出玉牌。两寸长一寸宽的羊脂白玉,一面雕龙,一面刻字。
泓先生接过玉牌,眼神复杂,手指回来摩挲一会儿,忽尔坦荡一笑:“真是年纪大了,担心这担心那,连性子也放不开!”又望向我,笑道:“上天注定也好,上天谴责也罢,我诸葛泓便将它传给丫头!管它天翻地覆海潮翻滚,我自问心无愧笑对天地!”
泓先生手掌一翻,露出一枚小巧银刀。刀锋淬寒,轻轻贴上先生手指,便立即有血丝涌出。泓先生面色肃容,用带血的手指轻轻描绘着玉牌上的“天”字。银刀突转,对着我,泓先生吩咐:“割破手指,血书权字!”
刀刃划过指尖,几乎没有丝毫痛感,血顺着锋刃滴进土里,很快不见,寒锋依旧,似乎不曾沾染血迹。
沿温润玉痕写下“权”字。
最后一笔落下,羊脂玉像是松软的土地,将鲜血吸尽。玉质清透,血丝丝渗入玉中的流程清晰可见。一点一点地晕染,最终将整个字浸成鲜红色。
天权!上天之权!
“丫头,跪下!”
我低头缓缓跪下,面容肃静。
泓先生将天权玉牌郑重放入我掌心:“先祖在上,今日天权门第十六代门主诸葛泓正式传位于第十七代门主上官扶柳!”
我猛然抬头,直直盯着泓先生:“先生,我……”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也不必推辞,其实我最初也并非想传给你的!”泓先生轻叹:“当初一心一意教导去疾,原本指望着他……可惜啊,深陷了官场,再也不是年少时不染污泥的人……”
垂下眼眸,握紧玉牌,我字字坚定道:“上官扶柳决计不以天权阵征战四方,乱造杀戮,换取自身权势!”
“起来吧!想用也用不了!”泓先生弯腰扶起我,他琥珀色的眼珠散发处柔泽光芒,像是雨后的湖泊。“丫头,学了所有的五阵,你觉得可以将它们融合成天权阵吗?”
“不能!五阵相互牵制,根本融合不到一起。若是强行糅合,怕是要……”我摇头。
“强行糅合,五阵相冲,逆天而行,必是阵毁人亡!”
我不解:“这样岂不是不存在真正的天权阵?”
泓先生浅笑,眼眸转向玉牌:“先祖武乡侯创了一套流回诀,引导五阵相融。只是这套口诀不传天权门主,而在公输家代代相传。所以几百年来,天权阵法极少现于世间。”
“公输家?”
“巧手夺天功的公输家!将来丫头有机会遇见将玉牌交给公输传人看看,他自会辨认真伪。只是他说不说出流回诀,却是他自己的事,天权门主也勉强不得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