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萍虽然对自己的相貌一直都很没有自信,但还是很喜欢别人当着众人的面夸她是个美人胎的,尤其是她已经年近六旬,更喜欢听到这样的奉承话,脸上早已绽开了如花的笑靥,“没想到你还这么年轻,生意就做得那么多,真是后生可畏啊!”边说边瞟一眼身边的周啸虎,“以后我们慈善基金会的发展,还需要二位鼎力相助才是。”
“当然当然。我们能做的就一定会做到的。”周啸虎满脸挂着笑,“不过和贾兄比起来,我就是大巫见小巫了,柏太太以后还要多挤压挤压他才对。他生意做那么大,手头上又有钱,让他多出血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帮助失学儿童和社会上需要帮助的人是我贾进应尽的义务。”程飞盯着周啸虎嘿嘿笑着,“不过说起财大气粗来,我哪儿比得上周兄?这里的理事谁不知道周兄是第一大财神,跟周兄比起来,小弟的轻微之举就是小菜一碟、不足挂齿了。”
“你们两个就不要相互谦让了。”温如萍惬意地笑着,“不管捐多捐少,都是我们对社会的一点心意。你们大家都对社会充满了爱心,这就已经相当令人钦佩了。好了,我头有些晕,想先休息一会儿,你们都回池子里玩儿去吧。呆会儿晚上的夜宵我请大家到旁边的凯悦大酒店吃。”
温如萍立即起身到休息室休息去了。周啸虎盯着温如萍的背影,朝程飞做了个调皮的鬼脸笑着摊了摊手说:“我想柏太太这些日子是因为邹慕平的案子烦心着,所以我们跟她说话时一定要格外小心,弄不好把这位财神奶奶得罪了,往后我们在罗原生意场上就要立脚不稳了。”
“周兄就是周兄,走到哪儿嘴上都挂着生意。”程飞也朝周啸虎笑着摊了摊手,“怎么样,周兄,最近生意做得如何?是不是日进斗金?”
“生意哪有贾兄说的那么好做?”周啸虎无奈地笑着,心照不宣地盯了程飞一眼,压低声音说,“要是好做,我们还拿钱砸到这儿做什么?不就是借着捐款的名义敲开在罗原生意场上的大门嘛!兄弟你也是个聪明人,真人面前我周啸虎从来不喜欢说假话,怎么样,你砸了那么大血本进去,柏书记有没有在地产上分给你一杯美羹?”
程飞笑着摇了摇头,“我初来乍到,柏书记最近又为了邹慕平和窦海德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这个节骨眼上我哪敢提我自己的事?”
“也是。”周啸虎用神秘的眼神打量着程飞,“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拿我们的私事去烦柏书记,听说那个窦海德是软硬不吃,非要帮着那些回迁户上访到底。柏书记和杨秘书长都已经火了,就连从省委退下来的罗书记也大发雷霆,下命令要求罗原市委尽快解决好窦海德的事情。解决窦海德?还不就是要排除异己、打击报复吗?”
“周兄连这个都知道?”程飞故意瞪大眼睛睃着他,“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
“都是道上千真万确的消息。”周啸虎抬眼打量了四周一圈,又压低声音对程飞说。“听说柏向南今天晚上就要行动了。”
“今天晚上?他想做什么?”
“据绝对可靠的消息说,今天晚上,柏向南要让公安机关突击逮捕窦海德。”
“为什么?窦海德又没犯法,他们这么做不是太明显是在打击报复吗?”
“罗原这地界还不就是柏向南一句话说了算吗?再说他上边还有罗书记替他撑着腰,他有什么事不敢做出来的?听说窦海德在帮助回迁户讨说法的时候,曾向境外发送过崇化区公安局为了强行拆迁葫芦黄金地块安排出警情况的传真,柏向南让杨慕雪查到了这桩事,就抓住这个把柄不放,让公安局以所谓的泄露国家机密罪秘密抓捕窦海德,好像还要对其进行刑事控诉,非要置窦海德于死地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