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丫头,你怎么又睡着了呢 作者:夜梦


2007年的一篇日记——

不要以为,被人包围着,就不需要安慰。

不要以为,受过很多伤,就不知道痛苦。

不要以为,跌倒很多次,就不会再受伤。

不要以为,芳草萋萋,花香满径时,一定会有人在丛中笑。

走好自己的路吧,不论风霜雨雪,不论春夏秋冬!

这一段文字,是2006年一篇心情牢骚里的片段。

某个午夜,当我第三次打开电脑时,突然想到了这些支离破碎的东西。我并没有疯,我知道对于一个夜晚来说,4点意味着什么。

低烧,可怕的低烧来了。

记忆很清楚,可我不想告诉丫头。她在选择我的时候就知道这些情形——这种低烧可能把我送进无底洞一样的医院。

四五年了,我几乎没吃过药。

四五年了,我几乎不怕高烧或低烧了,吃点药就能应付过去。可是,这个可怕的夜晚……

半夜的时候,丫头要睡了,她摸着我的额头说,明天去个诊所吧,咱别去医院,那个广东大夫开的点滴便宜,他的医术也不错。

我很固执地拒绝了丫头,先等等吧。

过了几分钟后,我莫名其妙地问丫头:老婆。

她回答地很响亮:怎么了?

我咬字很清楚地问:有时候,我怎么觉得你脑子有病呢?

她慌乱了,我很少这样问的,她以为她做错了什么事情,赶忙问我:怎么了呀?

我说:其实,你可以不选择我的,我一个人的话,就不用连累你了,追求你的人那么多,随便一个都比我强百倍,而你却拣这份罪受……

这时候,她已经给我冲好了感冒冲剂,丫头在叫我起来喝药。

我迟迟不想起来。

后来,她干脆冲过来拉我起来。

当她的手碰到我的胳膊时,才发现我的胳膊已经湿了一大片,是泪水。丫头一边擦拭我的泪水,一边说,羞啊羞,还哭呢。

我说,让我哭一下吧,就一下下。

可是,我起身的时候,发现丫头的眼睛也是湿润的。

那几天,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老婆真好!

是啊,这个老婆真的千金难求。我是什么呢?一直在躲避出版社一个编辑的电话(已经完成了稿子,找我估计是修改或者谈合同的事情),另一位编辑也找我,依旧没接电话。

接了,就意味着又得开始没日没夜的那种日子。可是我的身体……

那几天,丫头非要我称一下体重,穿的是夏天的衣服,只是那双大头皮鞋有点重,96斤的样子,跟年前差不多,但丫头一个劲地喊我瘦了许多。跟她走在大街上,我想起了《徽娘宛心》里的男一号吴慧祥(李宗翰饰),那种小心翼翼的步伐,那种小心翼翼的语气。而丫头就像大包大揽的宛心(李冰冰饰)。

感觉自己是在废寝忘食地发泄着自己的不满,痛苦与悲伤,呐喊和绝望……我的朋友,我的丫头,我为什么要折磨你呢?

只要我在,丫头肯定不怎么上网了,她对网络失去兴趣了,只要看着我,她似乎满足了。也许,这是南方女人贤惠的地方吧,她才不关心我写了什么。

有那么一段时间,会想到很多很多。

如果我再出什么问题,丫头怎么办?真的不敢想下去!感谢上帝在我最最需要丫头的时候,将天使般的丫头交到我手上,曾经在梦里,一直希望自己的妻子就是这样的,我很幸福了。

可人的丫头!

我可不想失去你。

我得承认,在我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奇迹了,是的,是奇迹。在春节回家的时候,妹妹嬉皮笑脸地说:“哥哥啊,你怎么就能找到这么像你的嫂子呢,太像了——鼻子,嘴唇,连小眼睛都像,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我其实是比较不好看的一个人,但妹妹那么一说,这丫头的确还有点像我了。

幸福。

席卷全身的幸福。

可是,我怎么舍得发生侵犯这种幸福的事情呢?

那时候,我也用丫头的QQ,偶尔会有几个在深圳的男的找她,丫头也会给我讲起他们追她的事情。

他们都很优秀。

他们甚至在我不在的时候还想找丫头一续前缘呢。

我用我愚笨的个性固守着丫头的信念,也固守着自己的自信。丫头如花的人生刚刚开始,而我呢,大她六岁!

深夜了,我的后面是丫头的手,她有个习惯,睡觉的时候要感觉到我的存在,所以,尽可能地将手伸到我这边,我看新闻也好,写东西也罢,只要她感觉到我存在,就睡得很踏实。

可是我怕啊!

写了这么多,我怕发出去,但很真实,有什么隐藏的呢?

明天早晨,后天早晨……我一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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