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一鸣哭笑不得:“你们还真以为这电视台是我钟一鸣家里的啊,我自己能混多久还是个未知数。”
“那就更加要充分利用这个平台啊,”老蔫振振有词,“有权不用过期作废,到时候人家接了你的班来做,还不一样的上下其手。今天你在台上有人捧着抬着,等你失了权势,请你喝个小酒的恐怕也只有我这样的弟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钟一鸣帮衬帮衬我,也让我在娜娜面前有点面子,要不然单供房就供得她想卖身求荣了。”
钟一鸣只好含含糊糊地答应着,心想这是怎么啦,自己本来想叫几个朋友来喝酒散心的,没想到倒喝出更多的麻烦来了。这社会真是越来越实际,朋友也好,老乡也罢,转来转去都要落实到利益上来。
酒过几巡之后,众人就开始说黄段子。力拔头筹的是二牛,他一开口就让大伙笑得死去活来:
一个身无分文的男子路过一家饭馆,见门口挂着一块招牌:只要做到店主要求的三件事即可得到1000元。
男子进店找店主问是哪三件事。店主告诉他:
1.把满桌的的饭菜全部吃完;
2.后院有一头牙疼的河马,把它的坏牙拔掉;
3.满足隔壁一个性欲强烈的寡妇。
男子立刻将桌上的饭菜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而后冲进后院。河马的哀嚎声后,男子回来问店主:“那个牙疼的寡妇在哪里?”
“哈哈哈哈!我靠,该不会是二牛大哥你的自传故事吧?”米兰妮可口里的雪碧直飞出去,差点没喷老蔫一脸。她夸张地全身抖动着,笑了足足有五六分钟之久还没有打住。
二牛耸耸肩,摊开双手,装出一脸的无奈说:“就我这身子骨,第一吃不下满桌的饭菜,第二也无法让一头河马惨叫,第三也不敢去拔那个寡妇的牙。呵呵,尤其是第二条,恐怕只有钟兄这样的身架子才能胜任。”
大家便起哄要钟一鸣也说一个,钟一鸣告饶说自己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段子,众人就说你电视台最男盗女娼了,怎么会没有段子。钟一鸣拗不过,就说了台里的一桩真事:一次记者发回来一条新闻:今天下午三点,两歹徒打伤我110干警后往河西方向逃窜。没想到《今夜播报》的播音员将它念成了:今天下午三点,两歹徒打伤我110名干警后往河西方向逃窜。这一下不得了,接连几天电视台的电话一直响个不停,都是要找那两个歹徒拜师学艺的。
众人都说不好玩不好玩,要带色的。钟一鸣挠了半天头皮,这才想起另外一件事来:电视台每年都有普法和政治形势之类的考试,先前都是死板的党群书记监考,让大伙叫苦连天。这一年书记碰巧有事,就委托赵原监考。赵对这一类形式主义的东西历来深恶痛绝,所以就放任自流,大伙儿都抄得眉开眼笑。最后两个漂亮女主播凑过去拍赵台长的马屁说:“还是你监(奸)得我们舒服,下次还是你来监(奸)吧,最讨厌那个糟老头儿,他监(奸)我们的时候动都不准我们动一下。”
大伙正笑着,突然停了下来。钟一鸣回头一看,什么时候卿心怡已经出现在包厢门口,这下他可就尴尬了,因为他刚才那个段子中的当事人之一正是卿心怡。她显然对这样乱糟糟的场面没有心理准备,微微蹙着眉头。
二牛已经嚷起来:“哇,是电视台的大美人卿心怡小姐啊,幸会幸会!”而米兰妮可出于女性的本能,马上竖起身子,有点敌视地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