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回到天域的第二日，我起了一个大早，换上官服，随着破军进宫上早朝。

到了大殿之上，我看到宇文化与东方信在说话，我笑着走到他们身边，揖着问候：“东方兄，许久不见，东方大人最近好点没有。”

东方信一脸笑意：“托李大人的福，父亲大人最近好点了。李大人此次奔赴边关，促成黑水国与天域国结成盟国，我想皇上定会大大嘉奖李大人的。小弟真是佩服李大人，以文官之职去做武官的事，不知是不是因为李大人每次都有贵人相助才会事事如意。”

我听到此话，心中暗想：这东方信许久不见，说话怎么夹枪带炮，明明说着恭维的话，却让人觉得是明褒暗贬。

我笑了笑：“这也不是我一人之功劳，是大家的功劳。”

宇文化笑着接口提议：“大家好久没聚过了，不如等会儿，下了朝一起去天下第一楼把酒言欢，如何？”

“宇文兄，好像你从边关回来，对李大人的眼神有些不对，不知是不是因为知道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才会如此？”

东方信话中有话，我忙打趣地说：“东方兄说笑了，我与宇文兄共同经历过沙场生死，所以彼此之间有了一种相互信任的感觉罢了。”

“是吗，那李大人与在下是否也有一种相互信任的感觉？”东方信顺着我的话问。

“我与东方兄当然也有这种相互信任的感觉，难道说东方兄不这么认为吗？”我故意笑着反问。

“李大人，我有没有这种感觉，你不是相当清楚吗？我东方信虽然不及李大人满腹经纶，但是在某些方面也不会输给李大人。我们之前的结义就当作是一个笑话，今日我明人不说暗话，我家父疯癫的真正的原因恐怕不是你所说的那样吧？李大人如果你真当我是知己，就实话告诉我家父疯癫的真正原因。”

我没想到东方信会问出这样的话，我不再言语，脑中在考虑着要不要将真实的原因告诉他。

宇文化在一边眼带疑，忙问：“东方兄，你说的不是真的吧，伯父疯癫的真正原因不是因误喝毒酒所致？”

“你想知道真正的原因，不如问一下眼前这位李大人，我想李大人应该比谁都清楚事实的真相吧。”东方信冷笑一声。

宇文化将疑惑的眼转向我，等着我的回答。

难道我真得要说出真相，不可以，这样东方信会因他父亲叛国而受不了打击辞官归隐，以谢家父之罪，这样天域又会失去一位良臣。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听到一声：“皇上驾到。”

这一声让我忍住了欲向东方信吐露实情的想法。

“东方兄不知道听信了什么谣言，我当时给你说得确属实情，你不信可以问皇上。”

宇文化脸上转忧为喜：“我就说李大人不会骗我们的，好了，不要再说了，皇上来了。”

东方信诡异地对我笑了笑，不再言语，对着皇上跪下行礼，我与宇文化也跟着跪下行礼。

我此时的脑中不停地回响着刚才东方信所说的话，他诡异的眼神，让我的心一沉。

又想到那日李兆庭与天香所说的话，我心中大惊，难道这一切都是东方信一手策划的，包括那日被围攻。

欧阳天域身穿龙袍走到王座前，转身望着大殿之中向他下跪的群臣，大声说：“众爱卿平身。”

待众臣起身后，他环顾了一眼，一脸威严地端坐在王座之上。

“诸位卿家，在朕离开这些日子，有劳了。今日朕首先要嘉奖王卿家。”

王丞相这时开口进言：“皇上，言重了，臣等食君之禄，自然应当为君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