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与霜霜忽然笑得更大声,天香指着我,对如风说:“你想知道这是为什么,就问一下你家公子。”
“你别听她们胡说,对了,三哥怎么没来?”
“哦,他睡下了,所以没来。”
如风唇边含笑,眼中带情,我听出这句话有问题,故意问:“你怎么知道他睡下了,难不成你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
如风脸一红,低着头,娇羞无比地说:“公子,你又在取笑如风了,刚才,我去他房间叫他,听到里面传出鼾声,才知道他睡下了,为了不打扰他睡觉才没叫他过来。”
天香一脸坏笑地说:“如风,你是不是有私心,为什么没见你对你家公子这么关心呢?我看呀,夫君你的书童动凡心了,被那个破军给迷住了。”
霜霜看到如风脸比刚才更红了,对着我笑:“李大人,你的书童既然倾心于破军,你这个做主子应当成人之美,为她与破军牵线搭桥,让你的小书童早日了却心愿,嫁个如意郎君。”
“我正有此想法,不过这也要看如风意思,万一她没有这个意思,我不是白忙活了?对吧,如风?”我开玩笑地对如风说。
如风的脸红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嘟哝了一句:“不理你们了,明日还要早起呢,我去睡了。”
她见我们还在笑,脚一跺,转身跑出了凉亭,转眼,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止住笑,轻声责怪着她俩:“看吧,就是你们说她,才把她给吓跑的。”
天香笑着反驳一句:“你还不是一样,还有脸说我们。对了,说正经的,你有没有向破军提起如风喜欢他的事?”
“还没有,我觉得应当找个适当的时机向三哥说明此事,但是此事也要三哥同意才行。如果三哥没有这个意思,我也不会强行让他们成亲的,毕竟心意相通才是最重要的。”
“李大人说得不错,强扭的瓜不甜。”霜霜点了点头附和着。
天香站起身来看着高挂在天的圆月,央求我:“夫君,今晚月色如此美丽,何不弹奏一曲?”
我笑了笑起身,仰望着明月:“是呀,月色真的很美,不过今晚我不想弹曲,只想吟诗。”
霜霜也站起身来到我的身旁,“那李大人想吟什么诗呢?”
我心中想到一首诗,随口吟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好诗,李大人果然不凡,诗中我最喜欢的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真是绝句!”霜霜笑赞。
天香点了点头,对我一笑,“夫君,这首诗的名字叫什么?”
“《月下独酌》!”我随即回笑一声。
天香这时一脸疑惑地问:“可是现在我们是三个人在月下呀,这首诗好是好,但是不应景,不行,夫君再吟一首应景的诗。”
我笑了笑,开口又念: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这首诗恐怕是夫君心境的真实反映吧,是不是看着天上的明月,想着慕容将军,才会吟诵此诗?”
天香像是看穿我心事,话中有话,但我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前两句耐人寻味。”
“哦,原来是因为头两句的缘故,不过当听到你念头两句时,我也被此诗所吸引,‘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好美的意境。”霜霜似有领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