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里，美梦有多少方向，

找痴痴梦幻的心爱，路随人茫茫。

人生是梦的延长，

梦里依稀依稀有泪光。

何从何去，你我心中方向，

风悠悠在梦中轻叹，路和人茫茫。

人间路，快乐少年郎，

在那崎岖，崎岖中看阳光。

红尘里，快乐有多少方向，

一丝丝像梦的风雨，路随人茫茫。

一丝丝像梦的风雨，路随人茫茫。

我透过屏风看到东方信听着这曲，已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笑着收住琴音，刚想问东方信时，耳中传来叫好声。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明白欧阳天域又折回了醉红楼，赶紧戴上了面纱。

【35】

东方信与李兆庭抬头看向门口站着的欧阳天域，起身相迎。

李兆庭假装急切地问：“欧阳公子，你不是随李兄回府了吗，为何又折回来了？天香公主现在情形如何，要不要紧？”

欧阳天域笑着摇了摇头：“有劳二位如此关心天香公主，不过公主现在已无大碍。至于李兄，他要在府上照顾天香公主，所以不能前来。”

我从屏风后传出语带好奇地问：“不知前来的是哪位公子，为何要称赞本曲好，我这曲可是为刚才那两位公子所唱的。”

欧阳天域听后走到我面前，隔着屏风一笑：“此曲妙在似是在说情，但又好像不是，似是在寓意，也好像不是，所以我才赞这曲子好。而且素素姑娘刚才所为让我想起了李兄，我感到你与她很相像。”

“是吗，看来素素无缘得见公子口中的李兄了，素素还有点事，就不能再相陪了，望三位公子见谅。”

我从东方信口中已得到我想要，找了个借口想走，因为我怕欧阳天域发现我就是素素，但我的如意算盘被欧阳天域的一句话击个粉碎。

欧阳天域笑着挽留：“我刚来，素素姑娘就要走，是不是在下入不了姑娘的眼？”

我转过身隔着屏风，回笑一声：“公子，你言重了，素素离开确实有事在身，并不是因为公子的到来。请公子不要误会素素。”

欧阳天域赶紧又语出挽留之意：“既然是这样，素素姑娘能否再多留一会儿，我听妈妈说，你精通诗词，所以想请素素姑娘以此曲的意境为题作一首诗，你看如何？”

我此时计上心来，暗自一笑：“又是妈妈在胡说了，我只通音律，不通诗文，请公子原谅。”

欧阳天域听后笑了笑，直接越过屏风来到我的面前，用眼望着我，呆呆地说了一句话：“你是她吗？”

李兆庭没料到欧阳天域会这样做，赶紧走到欧阳天域身旁，小声说：“欧阳天域公子，刚才妈妈曾给我们打过招呼，素素姑娘都以屏风挡住客人。你犯了素素的大忌，我怕素素姑娘因此生气，不再见我们。”

欧阳天域看着我的一双眼，面露惊讶之色，再听到李兆庭的一席话，连忙揖首：“刚才多有冒犯，望姑娘原谅。”

我看着他，回笑了一声：“公子来得晚，不知者不罪。素素先行告退了。”

我慢慢走到门前，迈着小步跨过门槛离开了雅间。

到了醉红楼的后门，天香与霜霜从门后走出，连忙问我：“怎么样，探到什么没有？”

我点了点头，用手帕擦了额头冒出的冷汗，忙回她们：“原来那个东方信并不知道我是女儿身。刚才好险，差点让欧阳天域识破我的身份。”

天香眼含惊诧之色，大叫：“什么，皇帝哥哥又折回醉红楼了，他不是回宫了吗？”

“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返回醉红楼，还好我想到脱身之计，我怕再待下去，他会发现是我伪装成素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