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兔,别哭啊,我也想你,想死我了!听爸爸的话,好好的!我想好了,等这部戏一杀青,我就回北京跟亮子摊牌,要杀要剐随他便。反正我不能让你再这么受罪了。至于考不考大学,你自己瞧着办,等你一到法定年龄,爸爸就名正言顺地把你娶回家,爱他妈谁谁!……你既是辛波爸爸的宝贝女儿,又是辛波爸爸的宝贝儿兔兔,是死是活,咱俩都在一起,我什么都不要了也无所谓,就要你天天在我身边……”
电话一直打到副导演气喘吁吁地跑来说,辛波老师,您怎么跑这儿来啦,大伙儿到处找您,导演都急了!
“瞎他妈着什么急呢!”辛波冲副导演嚷开了,“你跟他说,老子今天不舒服,拍不了了!去他妈的,一群王八蛋!”
“别介呀,辛老师,您别别,算我说错话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您就给小弟我一个面子吧!辛老师,要不您先忙着,我让他们等着您把电话打完,还不行吗?”副导演灰溜溜地离去。
辛波继续举着已经发烫的手机跟曹欣欣倾诉衷肠。曹欣欣问刚才你跟谁发火呢?辛波说是一个傻逼副导演,不懂事儿。曹欣欣开心地乐了,说就得骂,明明知道辛波老师在跟老婆打电话呢,还来搅和,这不找啐吗?辛波说,就是,我啐死他个不懂事儿的!哈哈……
“九里香脆椒鱼头”北京分店终于按时开业了。所有相关或不相关的人员,除了远在杭州的辛波,全都到齐了。刚从扬州回到北京的蒋运明一见得意洋洋的曹亮,劈头盖脸地一通连损带骂,曹亮始终乐呵呵地就地辩解,说哥们儿、哥们儿,这完全是误会,误会……谁他妈让你关键时候躲扬州去了呢?当初我他妈叫天天不应,呼地地不灵,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谁搭理我呀?不信你问欧阳去!多亏辛波在关键时刻拔刀相助和人杜姐的深明大义,这才有了今天的来之不易的大好局面,你丫还别跟这儿流氓假仗义,充你娘的大尾巴狼了,你没看见这两个月我他妈都瘦成人干儿了我?你还甭跟我这儿骂骂咧咧的,你先等我发起来再说,到时候我肯定不会丢下你这个苦瓜自个儿奔向甜蜜美好的共产主义。不着急、不着急,牛奶面包黄金美人儿都会有的。得,今儿可是我的开业大吉,你要还是哥们儿,就甭跟这儿哭丧了,行吗?找个地儿跟你媳妇儿赶紧坐下,该吃吃,该喝喝,换悲痛为力量,权当打算吃死我曹亮还不成?说完,撇下蒋运明和江萧萧张罗别人去了。
蒋运明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也只好骂骂咧咧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甘建军、熊莉、叶远远前来祝贺,并各自送上了花篮和红包。姚凯标新立异,当场定下了开业后一连七天最大包间的午、晚两餐预订,并当场支付了订金。曹亮时刻相伴在杜姐的左右,吸引了无数好奇的目光。
曹欣欣伏在母亲段红鹃的耳边说:“妈,你瞧见我爸那样儿吗?”
“你爸怎么啦?”
“你没看出来呀,我爸跟那个杜姐,这够黏糊的!”
“去,不准胡说!人那杜姐跟你辛波叔叔是铁磁,要没你辛波叔叔的面子,你爸算个屁呀!你小孩子懂什么呀你!”
“不可能,辛波叔叔怎么能看上她呢?”
“你说什么?”
段红鹃的话音刚落,曹欣欣早已愤然起身离去。
“哎,我说丫头,你干吗去呀?”
曹欣欣头也不回,径直而去。段红鹃傻眼,自言自语念叨,这死丫头,又犯病了!
……
叶远远笑脸吟吟,坦然自若地来到蒋运明跟前,语气诚恳地说,这么长时间没见面,她还真挺想念大家的。蒋运明笑笑,说,我听说叶总让那姓甘的东北佬给收编了?叶远远不卑不亢地回答说,咳,收编谈不上,大家一起合作而已。蒋运明朝甘建军在座的方向瞥了一眼,压着嗓门,神秘兮兮地说,叶总,我这儿有句逆耳的忠言,您想听吗?想听呀!叶远远作好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