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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婚者亨特(18)

大富时代 作者:(美)布赖恩·伯勒


那天下午坐在那里等待钻杆测试的时候,亨特对一切还都一无所知。他看着站在钻台上的拉斯特把12英尺长的钻杆放到钻孔底部,然后开始向地下钻进。到达他们计划的深度后,钻杆穿透了一层天然气层,天然气从钻孔中冒了出来。拉斯特迅速把钻杆从钻孔中拉了上来。过了片刻,井架开始摇晃起来。地下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井架的一根支柱断裂了开来,声音很远都能听到。突然间,钻孔里喷出了一股泥浆,喷射到井架的高度,然后变成了一股细流,淹没了钻台。泥浆流慢慢停下来后,拉斯特伸手蘸了一下,然后放进嘴里。“怎么样?”有人喊道。

拉斯特尝到了石油的味道。“应该是一口不错的油井,”他宣布说,“如果投产的话。”

人群包围了乔伊纳,穿着工作服的农民都向他伸出手表示祝贺。乔伊纳闭上了眼睛,靠到一棵松树上,“还不行,”他说,“还不是一口油井。”钻孔需要加固,这要几个星期的时间,之后乔伊纳才能决定他打下的这口井究竟能产多少石油。

尽管如此,拉斯克县饱受蹂躏的这些村庄里开始传播的谣言和令人激动的消息已经无法遏制。实际上,到第二天早晨,人们已经开始涌入亨德森村。主要街道的一侧建起了一排棚屋,当地人在那里卖汉堡和玉米,这一小块营地被称为是“乔伊纳维尔”(即乔伊纳城镇)。那个9月,每天都有石油调研员和买卖租赁权的人涌入。在亨德森村租下住处后,亨特从埃尔多拉多叫来了他的手下,开始深入涉足租赁权交易,用欠条换来了乔伊纳油井南部和东部400英亩土地的租赁权,乔伊纳则占据了北部和西部的几乎全部土地。随着人们热情的上升,乔伊纳在当地被颂扬为英雄人物。报纸宣传他是“拉斯克县油田大师”,此后大家都称他为“大师”。欧弗顿镇为了庆祝乔伊纳的发现举行了一次全天游行。但不可避免的事情发生了-一位投资者把自己的证书跟别人的证书加以比较,发现自己受骗了,于是起诉乔伊纳,要求把他的土地进行破产监管。最后,《泰勒信使时报》立刻来为乔伊纳辩护,谴责敢攻击他们救星的“狡猾的律师”。“也该轮到独立勘探者一显身手了,”一位编辑写道,“这么说吧,如果这算是布尔什维克主义,那么我们就是布尔什维克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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