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衣曾经昏迷一年还多。这在从前是坏事,但如今却成了幸事。宁王爷的心腹护卫没有对她下迷药。
茶昶说过,要使早衣明白,对她的主子下迷药,纯粹是出于保护之心。她点头说明白,但在望着仍在熟睡当中的主子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这个小院里,除了旋眸和她的非常幼小的孩子之外,都是知情之人。
小院的后方,锣鼓重重地敲。
突然,孩子嘹亮地哭了起来。
突然,依旧处在昏迷之中的旋眸叹了口气。
早衣惊慌地望着。
望了很久之后,她想,是幻觉吧。
茶昶的新房。并不期待的新房。
他被搀扶着进了新房的时候,已经酩酊大醉。
太监们把他搀扶到新床上,迅速地退出。
总管太监挥手,撤去了这新房里的喜娘和宫女。
新房布置得富丽堂皇,喜庆之极。
但是,房里的气氛却古怪得很。
新娘端坐在新床上。而那新郎,却一动不动地成大字形状躺着。
红盖头还没有掀。合卺酒还没有喝。
红烛的泪水一滴滴都很大。落得很猖狂。
茶昶似乎醉得不省人事。
可是,那小小的新娘却轻声说:“昶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