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昶原来竟是胆小如鼠的人。难道你以为你躲在大军之中,我便认不出你了吗?”阳堂阴险地笑,却猛然将长枪从旋眸的喉咙边抽走,“人就在这里,谁赢了,谁带她们走!”
茶昶仍然不说话,但却纵马前进。
旋眸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捂住了他的眼睛和耳朵。
尘土飞扬。杀气飞扬。马蹄杂乱地响。枪与剑不停地撞击。
山匪人数不到两万。但是,朝廷派遣了三倍人数的军队来加以剿灭。
朝廷亦怕。余孽不除,后患无穷。
可是,整个战场之中,只有茶昶和阳堂两个人。
仿佛,其余的八万人都不过是兵马俑。仿佛,一场大规模战争的爆发与否,只取决于茶昶和阳堂两人比武的结果。
茶昶不是阳堂的对手。
他们战了很久。但阳堂渐渐占了上风。
或许是因为阳堂的武功本来便比茶昶高出许多,亦或许是因为武器。剑再长,都长不过枪。剑砍不断枪柄,而枪头却可以越过剑身直刺对方的心脏。总之,握着长枪的阳堂的杀伤力显而易见。
茶昶的剑刺向阳堂。可剑尖还在中途的时候,阳堂的枪头已经刺到了他的胸口。
枪头与胸口,只差分毫。
山人们不禁欢呼。
朝廷的军队有些骚动。
前锋将军迅速地高高举着手臂,把骚动硬生生地压住了。
茶昶和阳堂一动不动,瞪视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