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地轻松,我却惊出了一身冷汗,淡粉色的头发?去年我在宫城林园里见着的那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发色?
客栈里的聊天仍在继续。
“说到麒王,我听说他和今日所纳之妃洛雁从小就是青梅竹马,若不是太后阻止,恐怕两人早在一起了。”
他们转了话题,我听到洛雁二字,不由上了心。
“这事花都里谁不知道,”另一人接了话,“莫不是太后打压,我看皇后之位定是洛雁夺得,哪里还轮的到那个叫倾城的。”
我刚吞下块鸡肉,听他们突然点了我的名字,人一抽搐,这块肉竟硬生生地卡在了我的喉咙里。灸舞忙倒了杯水给我,眸里竟含着笑。我忿忿将水喝下,以为可以缓下,哪知那些人竟又开了口:“不过,拖皇后的福,花都里的面具生意到是越卖越好,走到哪儿都能见着戴面具的。”
语毕,一群人居然齐刷刷地看向了我。
我只觉背后一凉,大叹自己红颜薄命,灸舞笑地更夸张了,完全一副看好戏的促狭表情。
为了保命,我不再听他们说些什么,两耳不闻客栈事,一心只吃圣贤饭。灸舞似是吃饱喝足了,转头看着窗外,不知突然是看中了什么,嘱咐我呆在客栈别跑开,自己到跑了出去。
客栈里的人时不时仍会把目光投射在我的身上,半分嘲弄半分好笑,我如坐针毡,暗骂灸舞冷血不等我吃完了一起走,可目光一转,竟看到了一个不该看到的人,洛成。
他行事很是谨慎,与小二对话的同时眼角仍注视着四方,我怕被他认出来,立即拿碗装作喝汤的模样,好把自己的面具遮住。他身后还跟着个男人,看那打扮该是异族之人,可斗篷把他的面容完全遮住了,我又不敢细看,只能猜出个大概来。
两人接过小二手里的钥匙便一前一后地上楼去了,我心中疑惑,赶紧放下碗筷跟在了他们后面。直上到顶楼那一层,两人走进一间上房,洛成又是敛眉看了四周一眼,才放心把门关上。我咬了咬唇,仍是移步轻手轻脚地走到上房门口,把耳贴在门上听了起来。
并非是我爱管闲事,不过是觉得奇怪这两人行事神神秘秘的,不打听一下底细实在不放心。
“西土的青龙,东洪的白虎,北山的朱雀,南荒的玄武,四方神物皆已归位,只等梦师祭舞便可重铸玉玺。”异族人的话语有些生涩。
我心中大惊,珠华的玉玺一直都被扣留在太后手中,莫非这些人想要重铸玉玺废黜原来玉玺的皇气么?
那么说,这两个该是效忠谛听的人。
“可是,梦师在哪儿,我们至今都未找到,眼看今晚七夕就是最佳的重铸时刻,再不找到就。。。”异族人言语露满焦急之色。
洛成却打断了他的话,听似胸有成足:“放心,王早已利用星灵联络过梦师,梦师只需祭舞就可,在哪儿祭舞并不重要,即使他不肯露面,只要他肯舞,玉玺一样能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