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的黄屋里迎接访问者的,是时年30岁的谷歌联合创始人之一拉里·佩奇(LarryPage)。他有着浓黑的眉毛,又黑又短的头发贴在前额上,脸上的胡子似乎永远都刮不干净,黑眼睛总是直勾勾地盯着地板,身着黑色T恤和牛仔裤。和许多初次见到佩奇的人一样,在卡尔马津眼中,佩奇给他的印象简直太奇怪了!佩奇石头一样地沉默着,并肩而坐的,是谷歌首席执行官埃里克·施密特,他身穿衬衣,系着领带,戴一副无框眼镜,加上他相对较大些的年纪――当时48岁――让人感觉他更受欢迎。“施密特长得和我很像。”卡尔马津后来说道。谷歌的另一位创始人,和佩奇同年出生的谢尔盖·布林(SergeyBrin)则迟到了。只见他上穿T恤衫,下着运动短裤,脚蹬直排轮滑鞋,气喘吁吁地“滑”了进来。
卡尔马津以玩笑的方式开始了这次会谈:“别担心,小伙子们,我到这里不是要收购你们!”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在这间铺着粗糙且污迹斑斑的棕褐色地毯的屋子里,三位计算机专家和另一位显要人物就各自关心的事务进行探讨。大部分时间都由施密特和布林来谈,谈论谷歌文化和技术。他们用的时间不相上下――工程师们经常以团队方式开展工作,他们随时都会感觉到自由:一天三顿免费的健康餐,免费按摩、理发和医疗检查等等。
午餐休会时,卡尔马津走进挤满工程师的办公区,时不时地闪避着那些用于舒展身体或是被当做员工开会座椅的彩色理疗球,他看到了实实在在的证据。午餐安排在员工小食堂――六张白色福米卡塑料贴面的餐桌分别被金属折叠椅环绕在中间,餐厅里的自助餐每天都由查理·艾尔斯(CharlieAyers)配发,谷歌创始人颇为自豪地介绍说,此人来谷歌之前是“感恩至死”(GratefulDeath)乐队的厨师。对卡尔马津这位企业的“紧带器”(他通过卖掉哥伦比亚广播公司总部墙上的毕加索名画,而令自己备受华尔街的青睐)而言,这些似乎太过奢侈。谷歌的企业使命宣称,其目标是“让全世界的信息有机组织起来,并使之得到普遍接受和使用”。显而易见,谢尔盖·布林和拉里·佩奇都把自己视为传教士,卡尔马津则把赚钱看做企业的唯一使命。
施密特和布林解释说,谷歌就是“数字化的瑞士”,一个中立的不偏向任何内容公司或广告商的搜索引擎。他们的搜索结果是“客观的”,基于秘密的运算法则,任何人都不可能通过贿赂的手段置于搜索结果前列。施密特和布林解释了搜索的运行方式,每一次的搜索速度――现在每次搜索请求的应答时间平均约为0.5秒――取决于精确而复杂的基础构造。2002年,谷歌已经浏览或者索引了31亿张网页,其中大约80%属于万维网(WorldWideWeb)。(截至2009年初,这个数字已达252亿张网页。)这些网页存储在巨大的数据库里,通过主题进行索引。谷歌软件对数以十万计的个人电脑和服务器的每一个搜索请求,按前后顺序进行分布式处理,与此同时,搜集不同的文件链接。谷歌搜索是可加速的,这是由于谷歌服务器里存储了之前搜索的三份备份。因此,当同一问题被问起时,谷歌不必每次扫描全部网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