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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受到热议却没赚到钱(1999~2000)(1)

被谷歌 作者:(美)肯·奥莱塔


1999年初,谷歌还没被看做一个有朝一日会威胁到微软地位的公司。除了收到4位原始投资人的100万美元,以及过去半年从像罗恩·康威(RonConway)这样的少数天使投资人那里募集到少量资金,布林和佩奇的收入只有几个来源:20000美元/月的合同为红帽公司(一家向使用Linux和其他开放源代码的软件企业提供建议的北卡罗来纳州咨询公司)提供特别的搜索结果,以及向几家网站授权使用其搜索引擎。谷歌只把大约10%的网站编入索引目录,而且依靠相当原始的计算机系统来处理从每天10000骤增到500000的搜索流量,每一个搜索需要3~4秒钟的时间来获取结果。为了成长,佩奇和布林知道他们的搜索引擎必须“扩容”:搜索引擎必须能够抓取整个互联网,而这需要巨大的计算能力。

当务之急是录用新的工程师。1998年底,共有六名谷歌雇员挤进了地下车库和两个房间里。如果谷歌进一步发展的话就需要更多的房间。于是在1999年初,佩奇和布林在帕洛阿尔托市区一家自行车商店上面重新租了5000平方英尺的地方,他们有地方在锯木架上摆放更多的松木门作为办公桌使用,并开始雇用更多的工程师以填满空间。其结果就是,这里成了迈克尔·斯拜科特(MichaelSpecter)2000年在《纽约客》杂志文章中描绘的“一个研究生的迪士尼乐园”,到处存放着曲棍球棒、直排轮滑鞋、格兰诺拉麦片、能量棒、咖啡缸和果汁冷却器,“驱使人们一直拼命工作到早上4点钟——这个时间在办公室里找到人不足为奇”。甚至在这时,按摩也是谷歌文化的一部分,会议室里提供按摩服务——当会议室不用于工作的时候,就会有一个标记广告,表明会议室提供按摩服务。绿色乒乓球台作为会议桌使用,1999年4月,就是在这张球桌旁,佩奇和布林他们面试了当时从斯坦福取得计算机科学学位的玛丽萨·梅耶尔,此时互联网泡沫正处于顶峰,像梅耶尔这样刚刚研究生毕业的工程师精英还可以对工作挑三拣四。梅耶尔是个才华横溢的工程师和目中无人的计算机迷,但她瓷器般光洁的皮肤和闪着光泽的金发似乎和人们对工程师的刻板印象相去甚远。布林了解到,她对运用数学知识解决诸如怎样使一个网站用户界面友好之类的难题很感兴趣,并对她进行了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测试。“拉里自始至终一言未发。面试结束时我问他,‘你能说些什么吗?’”梅耶尔说。  她很适合这份工作,并受邀第二天由三位工程师对她单独进行相当于博士论文答辩的面试。在向她发出工作邀请之前,布林又向同事们提出了在谷歌已经广为人知的“飞行测试”。布林问,如果你在飞机上被紧邻的那个人错误地对待了好几个小时,你会感觉如何?任何没有通过这项测试的应聘者都不可能成为一个好的合作者或团队成员。梅耶尔通过了这项测试,成了谷歌首批20名雇员中的一位。(由于受雇于毕业之前,梅耶尔只确定她位于第15位和第20位员工之间。)如同所有新雇员一样,她得到了日后让她富裕的股票期权,以她的情形足以在旧金山四季旅馆拥有一套价值500万美元的带阁楼的公寓,里面装满安迪·沃霍尔和洛伊·利希滕斯坦的画作,以及在帕洛阿尔托科德角拥有一幢三层楼的大房子。

谷歌现在有了一个工程师团队,但却不知道如何吸引新的投资人。拉姆·施拉姆记起自己曾告诉布林,“我们需要一个商业计划”。对此布林回答道:“什么是商业计划?”在此之前几周,斯坦福生物学专业的萨拉·卡曼加自愿免费为他们工作,他在第五年选修了经济学。在施拉姆的指导下,卡曼加被指派起草了这份商业计划。卡曼加,这位8号员工,准备了“一份关于其他公司在搜索领域正在做些什么以及谷歌有何独到之处的活页夹”。佩奇和布林很是高兴,并请他制作一份演示文档,以便向施拉姆和安迪·贝克托谢姆(AndyBechtolsheim)介绍给他们的潜在投资人展示。两位公司创始人还让卡曼加参加会面,不过当务之急是给他一个头衔。布林说,他们决定给卡曼加冠以“高级战略家”的名头。在他们首份商业计划中,谷歌有了一个粗略的赚钱主意:即通过向有关公司提供先进的搜索结果并收取费用以及找到像Doubleclick公司这样的数字广告公司向他们出售某种在线广告。虽然创收计划给人的印象不够深刻,但搜索引擎却不然。用户在快速增长,保密成为口号。虽然谷歌搜索依然渺小,但卡曼加知道它比竞争对手预想的要强大得多,“我们处在秘密运行模式,”卡曼加说,“如果雅虎和微软了解了我们的搜索数量是那么巨大之后,他们会更具侵略性的。”通过引用发明家特斯拉的例子,佩奇一再解释了他对保密如此狂热的原因。

谷歌不得不出售给风投,但他们也必须建立自己的销售力量来保证营业收入,为完成这一任务他们需要一个经验丰富的高级战略家和推销员。网景公司刚刚被美国在线收购,施拉姆知道,欧米德·科蒂斯坦尼(OmidKordestani),这位伊朗出生的网景商业发展副总裁,已经作好了挪窝的准备。施拉姆在科蒂斯坦尼和谷歌公司创始人之间精心安排了一场会面。从理论上讲,科蒂斯坦尼是再好不过的销售和商业发展副总裁的人选,他拥有斯坦福商学院工商管理硕士头衔、电力工程本科学位,有着一个推销员应有的天然的热情和平易近人的个性。但首先他不得不忍受公司创始人和工程师都可自由参加的乒乓球比赛的煎熬。布林说的话解开了这一疑团:“我在之前从未会见过商人。”科蒂斯坦尼记得,从那一个倒霉的开始起,“他们对我进行了长达五个小时的刨根问底。最后,并没有给我提供工作机会”。公司的两位创始人对商业主管有一种厌恶,刻板地把他们看做官僚而非企业家,而且他们想进行背景调查。布林让向他们开具了首张支票的天使投资人安迪·贝克托谢姆打了一些电话进行核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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