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知道上帝对钱的态度,只需看看他把钱给了哪些人。
——多萝西?帕克
下面两章的目标是增进投资人和创业者之间的了解。我曾反复思考这一章的题目是叫“投资人的10大谎言”还是“风险投资家的10大谎言”,最后选择了后者。因为他们更经常说谎,也更善于说谎。如果你能应付他们的谎言,那么什么样的投资人对你来说都不在话下。
1.“我对你的公司很感兴趣,但是我的合伙人没感觉。”他的真实意思其实是:不行。说这句话的风险投资家在告诉你他是个好人,是个聪明人,他觉得你的想法很好;但是“别人”不这么认为,所以不要责怪他。这只是个借口;不是其他合伙人不喜欢这个交易,而是出资人本身就不看好你的想法。如果他真的看好你,就会立刻拍板。
2.“如果你能找个带头的,我们就随后投资。”这句话的潜台词是:不行。正是因为她没有,所以说什么都没用。风险投资家在说:“我们不太相信,但是如果你能让红杉来带头投资,我们就入伙。”换句话说,一旦你不需要更多的投资者,风险投资家会很乐意投资。其实你想听到的是:“如果你找不到带头的,那我们来开这个头。”这才是真正相信你的人。
3.“给我们看一些发展情况,我们就投资。”换句话说,不行。这个谎言表达的意思是:“我不相信你讲的东西,但是如果你能通过获得大量的收入来证明它,你也许能说服我。不过,我不想直接拒绝你因为我的判断可能是错的。哎呀,你没准儿可以跟一个财富500强客户签约,那我简直像个唠唠叨叨的老太婆了。”这个与夸大其词正好相反,堪称谨小慎微。
4.“我们愿意和别的风险投资家一起投资。”就像太阳会升起和加拿大人玩曲棍球一样,你可以依赖风险投资家的贪心。这种业务中的贪婪可以诠释为:“如果这是个好交易,我想一个人独吞。”你想听到的是:“我们想全包,我们不想其他的投资人介入。”然后你的工作是说服他们为什么其他投资人能把蛋糕做大而不是把蛋糕分走。
5.“我们正为你们的团队投资。”这句话还没说完。虽然他们在为团队投资千真万确,但你希望听到的是:“我们不会炒掉你,如果我们是因为你而投资,我们为什么会炒掉你?”但那根本不是风险投资家想表达的意思,其真正的意思是:“我们为你的团队投资,前提是一切进展顺利。一旦不顺利我们就会炒掉你,因为没有人是不可缺少的。”
6.“我会为你的公司投入很多时间。”也许风险投资家在谈论接往他的办公室的数据线①,而不是在谈论他的个人时间安排,因为他已经加入了10个董事会了。包括董事会会议在内,创业者应该认为一个风险投资家每个月花在你的公司上的时间只有5个小时。事实就是这样。不要上当,但也别放在心上。
7.“你介意我的一个合伙人陪我出席董事会吗?”这本身不是个谎言,这个要求看起来也对你无害。不过,这可能不是你自欺欺人认为的那样:“这些人对我们的公司非常感兴趣,以至于希望两个人来帮助我们。”如果你同意了他的要求,你的董事会会议将变成一堂针对一个对开公司一无所知的工商管理硕士的培训课,但是尽管如此,投资家还是会告诉你他的意见。
8.“这是一个香草味的投资条款说明书。”根本没有香草口味的投资条款说明书。你认为你会花每小时400美元的价钱请企业融资律师做香草口味的条款说明书吗?如果创业者坚持要用一种冰激凌的口味来形容条款说明书,唯一恰当的也应该是石板街②(Rocky Road),这是他们需要花每小时400美元的价钱雇用企业融资律师而非离婚律师的原因。
9.“我们会让客户公司对你敞开大门。”这是个双重谎言。首先,一个风险投资家不可能总是能让客户公司开门。坦率地说,他可能是客户公司的眼中钉。对这些公司来说,最糟糕的事情莫过于他推荐东西过来。其次,即使风险投资家能打开客户公司的大门,创业者也不能真的希望那个公司会接受你的产品——也就是说,顶多听听你的一套推销辞令。
10.“我们喜欢在企业的成长期投资。”风险投资家做梦都想给一个投资前估值为200万美元的公司投资100万美元,最终拥有下一个谷歌33%的股份。这就是早期投资。你知道为什么大家都知道谷歌巨大的投资回报吗?这就像大家都知道迈克尔?乔丹一样:谷歌和迈克尔?乔丹几乎都是不可复制的例子。如果这些都很平常,也就没人会写有关他们的一切了。如果你再往深处理解,会发现风险投资家想投资的是拥有被证明的技术(比如获得诺贝尔奖)、被证明的市场前景(比如每年增长30%)、被证明的团队(例如思科的创始人)。考虑到不是在用自己的钱投资,他们会非常注意规避风险。
听到这些谎言该怎么做呢?首先,对于前三个谎言,风险投资家告诉你不行,你应该继续争取。风险投资家可能是采取应有的谨慎态度(要求提供参考资料、与你的客户谈话,以及再多见几位你们团队成员),或者她根本不感兴趣。如果她根本不感兴趣,那就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第二,对于第4个到第10个谎言,要明白当风险投资家告诉你她是一个多么乐于助人的好投资者时,她其实是在说谎。事实上,她可能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谎,但是她的确是在说谎。游戏规则的确不应该是这样,但事实上却是这样。不要以为我是自以为是,因为我们马上要讨论你会怎么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