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令她懊恼的是,这些报酬共包括3头猪、23只火鸡、44只鸡和5000个椰子,还有相当数目的香蕉、柠檬和橘子,理论上等于票房收入的1/3。在巴黎的话,这些东西的确算得上价值不菲,但要是没有船运回去的话,它们实际上一文不值。
在用货币积累财富的2500年里,人们一直在抵制这种形式。老习惯很难改变,特别是当它们是扎根在我们基因里的时候。当然,金钱的最大缺陷是,只有你在相信他人的情况下,货币才有价值。货币不像可可豆和大米,它没有内在的价值。结果,直到19世纪,我们还得请拉普兰人向他们疑虑重重的地主保证“奶酪正在运来”。
我们的大脑是由基因构筑的,这些基因是不存在金钱的世界的优胜者。在往身上增加一些脂肪这方面,我们拥有强大的本能,而关心金钱的本能还没有来得及演化出来。
如果我们在新几内亚高地拿蛇做实验的话,就很难发现人们会抱有同样惊恐。把蛇或蛇的图片拿出来,会惹得成年的新几内亚人发笑。蛇根本吓不倒他们,这似乎有点奇怪。因为在以前,几乎每一个被测验的对象都会有害怕的反应,为什么在此会不同呢?新几内亚不像纽约城,这儿的蛇非常多,而且还咬死了很多人。甚至还有这么一个记录,在附近的印尼岛上,一条巨蟒咬死了一个14岁的男孩并把他完全吞噬了。
如果有人怕蛇的话,那应该是新几内亚人,因为他们还会被蛇咬死。然而他们对我们幼稚的、普遍的恐惧感到好笑。经历和学习解释了这一切。新几内亚人从小时候起就经常遇到蛇,其中只有1/3有毒。在这个过程中,他们学会了分辨有危险的和没有危险的蛇,并经常抓无毒的蛇来吃。
新几内亚自然主义者了解了如何改变我们对蛇的本能恐惧,以及增强我们的大脑修改程序的能力。同样,虽然孩童对枪并不存在本能的惧怕,人们还是很快就能习得对枪的正确反应。从这些成功改变我们本能的案例中,我们可以受到鼓舞来改变我们和钱的关系。
人们真能改变根深蒂固的行为吗?绝对能。事实上,这些行为甚至不是根深蒂固的。我们总是感觉自己永远有还不完的债似的,事实上,1980年以来美国破产的人数增加了3倍。虽然这种趋势不对,但是这表明我们可以改变。美国人的储蓄行为也会发生变化。在过去的20年中,美国人的消费一直在稳步增长。
其他证明我们能够储蓄的例子来自其他有着更为节俭行为的文化。具有讽刺意味的是,虽然美国人很难向世界夸耀他们的储蓄率,但日本的经济却由于恰恰相反的问题陷入了停滞,即人们消费得太少了。所以,虽然本能使得我们花钱太多,日本人的节俭却证明这些本能是可以改变的,可以培养良好的储蓄行为。公司知道我们的弱点,所以想方设法地操纵我们以从中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