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是现代技术把一种相对无害的产品提纯从而使之成为毁灭者。世界上至少存在1400万种化学物质。几个世纪以来,麻醉剂生产商对其中一二十种进行了加工提炼,这些物质恰好能刺激我们神经的幻觉。消遣性麻醉剂刚好是和大脑的快感线路最有效结合的化合物。这并非巧合。然而,就像终极双重间谍一样,技术也可能成为我们与麻醉剂战斗中最强大的盟友。
回想一下由已故大导演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Kubrick)导演的电影《发条橙》(AClockworkOrange)。影片描述的未来社会满是青年暴徒,他们从暴力和故意伤害他人中获得主要快感。传统的遏制暴徒方式造成了大量昂贵的警力投入,并使得监狱人满为患。
于是,当局不再压制这些年轻人,而代之以一种“革命性”策略。警察对他们的头目亚力克斯实行再教育。只要他看到电影中的暴力镜头,他就要受到拷打。最后他一想到暴力就会生病。这种“发条橙”计划是镇压性的,也以失败告终。然而,它使用了一种控制麻醉剂的替代策略。与其压抑这种毁灭性的激情,我们何不把这些强烈的欲望扼杀在萌芽当中?
想想那些“飞红者”,酒精对他们来说很难承受。虽然有些人的最爱就是好好喝一杯马提尼酒,而“飞红者”一喝酒就会不舒服,结果是他们成为酗酒者的几率要小得多。他们就是对酒不那么感兴趣。对他们而言,保持清醒并不需要什么意志力。我们可以利用这样的信息来帮助他人吗?
想象一下,您得到了一种灵丹妙药,一吃下去就可以让病人变成“飞红者”。这种药大约存在了50年了,叫戒酒硫(Antabuse),它能够使酒精处理机器失去效能。服用之后,喝酒就会引起体内毒素的积累,让人觉得恶心―所谓“飞红反应”。
戒酒硫看起来就是为挫败酗酒而量身定做的。然而,多数研究的结论都认为它对对抗酗酒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怎么会呢?看看服药者的卧室、垃圾桶或者厕所吧。酗酒者会把每天要吃的药倒进厕所,或者先“含着”,稍后吐掉。这种事情多得很。他们甚至会欺骗自己爱的人―一个嗜酒者的妻子发现他把要吃一个月的药都码在厨房的门框上头了。
虽然戒酒硫的原理是对的,但是其作用消失得太快。嗜酒者扔掉药丸,以便可以在几天后的某个时间小小沉醉一下。新的抗瘾化学物要想有效的话,那么他需要不太长时间的意志力就能保证持久的自制效果。想想看,要是这种药一年只需吃一次,或者可以作为疫苗给儿
童接种,它的效果该有多好!
目前,一批抑制欲望的药物正在研制当中。例如,一种尼古丁疫苗最近显示出能持续减少由吸烟而产生的快感的效果。另一个叫做BP897的药则是一种对抗可卡因的双料化学品。人清醒的时候,它可以将人对可卡因的欲望降至最低,同时能给予多巴胺系统些微的刺激。而一旦人吸入可卡因,BP897就会对他翻脸,阻止麻醉剂发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