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我们小龙虾活得精彩,他的作为,让皇上都得羞红了脸。”朱允发起感慨来。
“我真想不通,朝廷为什么会这样对待难民呢?”白云飞皱眉道。
“因为朝廷里有个文大丞相。”朱允的回答让人莫名奇妙。
听说了小龙虾在修难民房,被文章赶出来的难民,越来越多地涌向河边,都来投靠他们的亲人小龙虾。小龙虾来者不拒,已在好几个地方修起了简易房。可是场面铺得大了,那银子潮水一般往外流,为了银子的事,她已经愁得不可开交。
不好意思再让白大哥破费,她打起了朱允的主意。谁知刚一开口,朱允连连推辞:“我看老大身上的毛多的是,你就从他一人身上拔算了。我家只是个空架子,吃饭的人多,要钱的手也不少,我的日子紧着呢。”
司徒静哼一声道:“你推得倒干净。能用得起老陈那样的仆人,你家的情况会差?鬼才相信。”
“我跟你说实话,我家过日子都精打细算,专门有一个部门管银子管账,随便花一个子都不行。”朱允说的确为实话,只是他无法明说,他是皇上,得由户部管着钱库。
“我看你就是铁石心肠,自己吃饱了肚子不管这些难民饿不饿,要知你这么吝啬,真不该跟你结拜。”司徒静当真恼起来。
“哎,小龙虾,我人虽没什么钱,你有什么事我都可以帮把手呀。”见小龙虾恼了,朱允的脾气越发好了。
“你看这里的人哪个缺手,我要用手几千只都有。我现在缺的是银子。”司徒静几乎吼起来。
“你刚才不是说了,白老大的珠宝值了大银子了吗?”朱允小心地问。
“我那是不好意思再向人张嘴。珠宝卖的钱是多,可这难民也太多了,全从城里出来了。又要盖房子,又要看病吃药,还有喝粥,我买的米都可以堆成山了,可这难民的肚子,刚喝完又饿了。而那米价,眼瞅着往上窜……不管事不知道,这一照顾人,才知道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你说,现在谁家有我这家大,小龙虾的牌子在那儿挂着,难民们都把我当亲人,事儿我能不管吗?可一动就得花银子,白老大的银子我已经花得七七八八了。”
听她这般说着,朱允叹一口气,不由得说道:“总这么坐吃山空也不是办法,这事本该是朝廷管的,委屈你了,小龙虾。”
只是司徒静听不懂朱允的话,嚷道:“哪儿委屈了,我帮人救人,心里舒坦,再累再苦我也愿意。可是就不知道还能帮他们多长时间。”说着神色黯淡起来。
“你就没再想点来钱的道?”朱允像是在提醒。
“怎么没想,我找过好多有钱的人,可他们都跟你似的,铁公鸡,一毛不拔。”
“也对,再没人像白老大一样背着一大堆珠宝让你抢了。”
听朱允提到珠宝,司徒静眼睛一亮:“哎,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有一条路,就是挺危险。”
“又是打劫的活?”朱允试探道。
“肯定是不义之财。”司徒静道,“只是这个对象太不一般了,听说最有心眼子。”
“谁呀?”朱允漫不经心地问。
司徒静的声音小下来,“据万人敌的准确消息,齐国侯带了好几车宝贝来京,藏宝的地点都知道了,万人敌说到手很容易,那地方四面透风。可我知道齐国侯做事一向谨慎,打他的主意那脑袋就得别在裤腰带上。”
“那你准备放弃了?”朱允问,语气里听不出他的倾向。
“本来我死活不让万人敌打那主意,可现在这么缺银子,我的心又活了。圣人还有失误呢,何况齐国侯。没准真像万人敌说的那珠宝轻易就能到手。”
听司徒静说着,朱允陷入了沉思。今天的这一番对话,很难说他不是有意为之。这之前,他早已得到消息,说齐国侯带着好几车东西来到了京城,其中有两个车子,车辙印很深。他十分怀疑是一些武器装备什么的,却苦于无法证实。藩王中,齐国侯是他最顾忌的,不曾想小龙虾也盯上了他。他想是不是该因势利导,让小龙虾他们趁机去闹闹,保不定会看到什么东西。
司徒静见朱允又走神了,问他在想什么,朱允道:“我在想,这齐国侯连放赌的事都干,那些珠宝也肯定是不义之财,应该干一下。”
“你觉得行吗?”司徒静还是有些迟疑。
“准行!”朱允道,“万人敌是老油条,他说能成准没错。”
司徒静撇起了嘴,那万人敌是吹牛大王啊,这点她比谁都清楚,万人敌越说行,她这心里才越是没底。
“小龙虾,可有了那些珠宝这些难民就彻底得救了。”见司徒静不语,朱允又找出了这条理由。他知道,一提起难民,司徒静就很难不动心。
司徒静想了想,道:“那你肯帮我吗?”
“当然。我是你二哥,而且这几天我不尽帮你打架了?”朱允满口答应。
司徒静一下子有了信心,道:“行。加上老陈,他功夫那么好,咱们就算失手,有他帮忙,跑也跑掉了。”
朱允也轻松笑道:“嗯,老陈别的都二百五,打架有一手。对了,再叫上白老大,他的功夫也不是盖的。”
可是司徒静坚决反对,她说白大哥一看就是显赫人家出生,不能把他拉下水。朱允听了这话,不依不饶起来,“哦,他家世显赫,我呢,我也是大家,你怎么就把我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