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处长也道：“他们两个说得在理，是非自有公论，公道自在人心嘛。”

大家这么一说，张自忠的心情比原来舒畅了不少。他说道：“大家说得很对，我也想，南京政府和委员长总得让我申辩嘛。这个事到时再说吧，我们大家还是谈谈今后咋办吧。”

李桐文道：“师长明天南下，我们是跟师长一起去呢？还是别有安排。这是应该处理的问题。要把这个明确了，才能好说今后的事。”

张自忠道：“我知道大伙的心情，大家都想同我一道去南方，以便好拿起枪来打日本鬼子。我也在想，如果万一我到南方，一时半时南京政府不让我回部队上前线？或者暂时不让我回部队呢？那岂不是把大家都弄来晾起了！与其这样，到那边去等着没事干倒不如就在这边。我看除李桐文、聂湘溪同我一块儿南下，到了济南，请示宋军长作安排外，其余的人，干脆都暂时不要跟我走了，就在天津留下来，暂时给我作联络工作。我们师在天津设了个秘密电台，由刘处长在负责，你们注意收集日本人的情报，有什么就与刘处长联系，和刘处长联络，我派人给你们送生活费。等到我回部队后，你们再回部队来，如何？”

众人齐道：“我们愿意听从师长的安排就是。”

“那好，我们大家好好研究一下留下来的人的工作安排，可不能没有组织，像一盘散沙，乌合之众，或者是各干各的，盲无头绪。还有，至少在一个时期内，大家都是在日本人占领下的天津作秘密工作，总得要掩护好自己，保护好自己，不能让敌人抓住才是。”

几个几乎谈了一个通宵。

10日清晨，张自忠在李桐文、聂湘溪、廖保贞等人的陪同下和前来送行的刘处长等人一起前往英国码头。

张自忠写了三个便条，让留下的人交给儿了廉珍、女儿廉云和弟弟自明。

一艘事先备好的英国驳轮等候在英国码头，生火待发。张自忠一行登上驳轮，告别留下的同志们，直驶塘沽。然后换乘英国商船“海口”号启程南下。

这一个噩梦，总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