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自有芳名昭史册(3)

魂归京都——关露传 作者:柯兴


的声誉!

当然,“选择”云云,也包含了“被选择”。如果说第一次婚姻破裂、两度堕胎,出自她不甘于“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生活,要把全部的感情精力时间,都投入到写作和救亡活动中去,因而作了主动选择的话;那么,打入汪伪特工总部、参与日特刊物编辑,顶着“汉奸文人”的帽子,蒙受曲解、谴责、蔑视等种种屈辱,牺牲了热爱的革命文学创作,牺牲了清清白白的声誉,则是被选择,被革命选择,被民族大义所选择。

书中有大量篇幅描绘关露此时的心境,写她内心的斗争,写她深沉的痛苦。与亲朋隔绝,与豺狼为“伍”。一个孤身女人,深入狼穴魔窟,其艰辛,其危险,自可想象;其屈辱,其孤寂,又何能言传!可以说,作为一个共产党员,作为一个女人,她经受了心理承受力之极限的挑战,这对常人来说,几乎是不可想象的!

然而,屈辱不仅在对敌斗争之中,不仅在深入魔窟之时;而且在新中国建立之后,在无产阶级专政的牢狱之中。

《关露传》断断续续为我们提供了一些女诗人诗作的片断:

罪恶幽室夕阳迟,

玉洁金真只自知。

锦绣江山谁是主 

战场愁彻马声嘶!

衔泥精卫犹填海,

纸笔无情辩罪难。

贾谊谏书湘水恨,

屈原忧国楚江寒。

忠心不怕谰言陷,

真理依存领袖贤。

自有芳名昭史册,

悲窗岂疾不平冤。

云沉日落雁声哀,

疑有惊风暴雨来。

换得江山春色好,

丹心不怯断头台!

从来鞍辔骋前沿,

汗马风尘未伫鞭。

忍见春光流水逝,

落花飞絮一年年。

这是关露晚年写于秦城监狱的诗作,可以说是蘸着血泪写下的诗,饱含悲怆吟出的歌!

与之对比的,是三十年前作者风华正茂抗日救亡的诗作。试摘几行:

旧时代说我们是无用的妇女,

新时代认我们是民族的子民。

我们有热的血,

怒的心,

有力的肩膀,

奋勇的精神。

只有民族解放才有自由和平等!

我们的心已经震荡,

我们的血已经沸腾,

起来,女同胞们,

我们要保卫受伤的士兵,

挽救危亡的国土,

打退民族的敌人!

不难看出,这是蘸着青春热血写下的诗,饱含民族激愤吼出的歌。

两两相较,怎不让人感慨系之!

写到这里,我要又一次感谢柯兴了。的确,关露战斗一生,奉献一生,却也委屈一生,寂寞一生。难道还要再让她寂寞下去吗 历史难道不应当还她以公正吗 

关露泉下有知,可聊以自慰了吧。

有人说,传记文学含两要素:史和文,或者叫史学和美学。惟有历史与审美二者高度融汇与溶合,才能征服读者。

这很有见地。柯兴的诸多传记文学作品拿这把标尺量之,均属上品。《关露传》亦然。但我还想补充一句:史、文之外,尚需加个情字。即:满怀深情,笔底传情,以情感人,以情动人。一部《关露传》,可以说是含泪泣血之作,作者深挚的情感,流于笔端,溢出纸背,使这部作品既富艺术的感染力,又具情感的冲击力。史、文、情皆备,自是佳构力作。

开头的话

开头的话

朋友,你看过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由著名电影演员白杨和赵丹主演的一部很有名的影片《十字街头》吗?你还记得那部影片里的插曲《春天里》吗?

春天里来百花香,

郎里格郎里格郎里格郎,

和暖的太阳在天空照,

照到了我的破衣裳,

郎里格郎格郎里格郎,

穿过了大街走小巷,

为了吃来为了穿,

朝夕都要忙。

朗里格朗朗里格朗,

没有钱也得吃碗饭,

也得住间房,

哪怕老板娘作那怪模样。

朗里格朗里格朗里格朗

里格朗里格朗,里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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