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所提到的伊拉克和阿富汗的战争费用,是国会拨付的、已经发生和行将发生的军事费用,现在已经超过了8 000亿美元。这是媒体经常援引的数字,中包括了总统为2008年申请的2 000亿美元的费用,也包括国会自2001年以来为伊拉克和阿富汗已经拨付的6 450多亿美元的费用。[1]这笔费用包括战役行动,运送部队,配备,给养,住宿,国民警卫队及预备役部队[2]的配置,食品供应,对伊拉克军队的培训,购置及修复武器及其他装备,军需品,战争补贴,对值勤及归国军人的医疗补助[3],重建[4],对提供后勤支援国家如约旦、巴基斯坦和土耳其的补偿等。6 450亿美元不是一笔小数,8 450亿美元就更不是了。在这笔钱中,有3/4约6 340亿美元用于伊拉克,是布什政府对伊拉克战费最初预计的10?,比我们每年支付的医疗费用和医疗补助之和还多。[5]不过,这还大大低于我们所预计的战争费用——不算利息,仅联邦政府的实际预算成本就有可能高达2.7万亿美元。那么,这个天文数字是怎么得来的呢?我们基于两个可行的方案来估算美国政府的真实预算成本[6]。第一种方案为“最佳”方案,也是最乐观的方案。这是就撤军速度、伤亡水平以及归国军人的医疗需求而言的,是在极为乐观情况下可能产生的最低费用。
第二种方案我们称之为“实际而中肯”的方案。在这一方案中,服役军队配置的时间长,战后归国军人的医疗和伤残抚恤费用高,政府和国家需承担的综合费用更大。我们在这一方案中会考虑不断增加的国防开支,也会考虑那些潜在的但未被贴上战争标签的费用。这些潜在的费用显然是战争导致的。[7]然而,即使在第二种方案中,我们的估计也仍然是保守的,也低于实际战争费用。此外,还有好多费用我们并未计算在内,比如,迄今为止的军人伤残抚恤我们就没有全额计入。盟国军队自伊拉克撤出后,美国需增兵应对,而这一点,两个方案都没有考虑到。[8]在我们的计算中,我们仅仅假定军费的增加与盟军部队的撤出是密切相关的。“实际而中肯”的第二方案考虑了隐藏在国防预算中的战后成本,但并没有考虑除了“调适”成本之外的其他行将发生的费用,尽管我们确信,行将发生的费用为数不菲。战争的预算成本可以分为四部分。一是在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事中已经支付的费用(扣除战事结余的净额)。二是未来成本,如持续伊拉克战争的费用,战争结束后必须支付的费用,也包括持续军事行动的费用,对军人的医疗和伤残补贴费用,通过社会安全账户支付的不断上涨的伤残补助金,更新军事设施、武器与库存以便使战力恢复到战前水平的费用,以及战争结束后的撤军费用等。三是与战争相关的潜在费用,如国防核心预算(例如扩增新兵成本的升高)及扩军费用的提升。四是战事借款的利息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