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浪漫(2)

最风流,醉唐诗 作者:李会诗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在这碧波荡漾的湖面上,年轻的女子撞见了自己的意中人,爽朗地询问起小伙子,"你的家住在哪里啊?"还未等人家回答,便着急地自报家门,我家住在横塘,你把船靠在岸边,咱们聊聊天,说不定还是老乡呢。其淳朴的性情、直白的语言将年轻姑娘的潇洒、活泼和无拘无束生动地映现在碧波荡漾的湖面上。与桃花姑娘的妩媚相比,倒也别有一番质朴和爽朗。

同样是初次相遇,有的姑娘只能无奈地看着爱情的离开,静待明年春天可以迎来新的惊喜。而有的姑娘却敢于直抒胸臆,大胆奔放地说出内心的表白。一静一动,相辅相成,为唐诗里一见倾心的爱情留下了迥异的韵味和风采。爱情,犹如姹紫嫣红的百花园,唯有各自盛开,才能为春天带来五颜六色的新奇和精彩。桃花的妩媚、妖娆与风姿绰约,正是唐朝女子的象征。年轻的心在春风中笑靥如花,轻风过处,花枝乱颤,心动神驰 也正因如此,人们喜欢用桃花运代指爱情的降临。

《长干曲》的第二首,小伙子也憨厚地回答了姑娘的提问:

家临九江水,来去九江侧。同是长干人,生小不相识。

虽然我们同是长干人,可原来却并不认识。诗人崔颢并没有告诉人们这故事的结局。但是,能有如此浪漫的开篇,想来也应该是美丽的结局。不管最后能否经得住时间的大浪淘沙,每一段爱情的开始都艳若桃花,青春也在生活和生命的春天里绽放了无限的光华。

作家沈从文曾这样描绘自己与张兆和的爱情,"我一辈子走过许多地方的路,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实际上,在最好的岁月里,遇到心爱的人,能够相守固然是一生的幸福,但只要彼此拥有过动人也撩人的心跳,一切就已经足够。

席慕容说她愿意化成一棵开花的树,长在爱情必经的路旁。于是,那些正当年华的人,每当走过一树树的桃花,都深深地记得,要认真收获人生美艳的刹那!所谓"曾经拥有"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而这,也正是崔护的故事留给后人的浪漫启示。

情书见证苦乐与共的光阴

韩国电影《假如爱有天意》里曾经有一组非常优美的镜头:在一个灿烂的午后,女主人公因收拾旧物,发现了父母生前珍藏的盒子。她怀着好奇心打开,竟然是父母年轻时满满的一箱情书。风从窗口吹来,情书像纸片一样四散飞去,随之弥散在女儿生活中的就是醉人的爱情。因着这些情书的指引,她洞悉了父母的故事,也体会着当年的况味,因缘巧合还找到了自己的爱情。在这部电影中,情书成了两代人精神交流的寄托,当然也是爱情的信物。其实,世界上任何角落里的情书,因情而生,都是爱的佐证。只是有时候,因为爱的初浅与深沉、矜持与放纵、炙热与冷艳,令情书显示出迥然的差异。

卡夫卡的情书、里尔克的《三诗人书简》等堪称世界情书史上的典范。而鲁迅与许广平的《两地书》,沈从文与张兆和的《从文家书》,王小波与李银河的《爱你就像爱生命》也是中国现代情书史上的佳作。可能是职业的原因,这些作家的情书,读来不但有时代特色,也有很强的个人风格,落笔虽从容洒脱,但同样可以读出字里行间的真情。所以,著名学者李辉曾这样评价情书:"虽然是私人间的交流,但它都流露一个'情'字,有了情就有了文学性"。

而中国古代的情书大致可分为两类:其一是柳永、秦少游等风流才子,在寻欢作乐后写给青楼歌妓们的宋词,风花雪月逢场作戏。另一种便是唐代著名诗人们写给妻子的情书,这其中最著名的当数李商隐的《夜雨寄北》。

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李商隐《夜雨寄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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