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帕伦克之后,斯蒂芬斯和凯塞伍德亲眼看到,瓦尔德克和戴尔?里奥并没有夸大其词。碰巧的是,由沃克(Walker)和凯迪(Caddy)领导的另一支远征队刚刚离开帕伦克。这类差点相遇的事情在“探索”失落的城市时经常发生。但是,当地人从没有忘记帕伦克,尽管几百年来那些石块不断被侵蚀,好像已被人们遗忘了大半,但是这些石块经常遭到抢夺,被当作良好的建筑用石。
斯蒂芬斯和凯塞伍德继续他们的旅途,探访了尤卡坦半岛上的很多遗址。拉布那(Labna)、乌斯马尔(Uxmal)和令人惊叹的奇琴伊察(Chich n Itz)遗址是他们探访记录的最重要的遗址。斯蒂芬斯从梅里达一个男人口中知道了点划记数法,这在铭文中能清楚地看到。于是他对长计历日期的数字学有了初步的了解,一条杠代表5,一个点代表1。在他引人入胜但又有些干巴巴的游记中讲到了这一点,在以后的年代中,引起了很多读者的好奇心。他的《中美和尤卡坦旅行轶事》(Incidents of Travel in Central America and Yuctuan)在1841年出版,价格并不昂贵,在当时是个巨大的成功。该书一直再版至今。
凯塞伍德的现实主义画作对帮助外人理解失落文明的范围和规模无疑极为重要。遗憾的是,凯塞伍德的名字并没有出现在书上。斯蒂芬斯和凯塞伍德有生之年都没能看到由他们所引领的科学探索阶段,这令人难过,又充满讽刺。1852年,斯蒂芬斯死于肝病,享年46岁;1854年,凯塞伍德乘坐的船在一次大西洋航行中失事,他因此溺水而亡。到了19世纪60年代,人们在这些遗址拍摄了引人入胜但质量糟糕的照片,提供了不容置疑的证据:一段失落的文明被掩埋在墨西哥丛林之中。一个极富进取心的牧师发现并出版了一些手稿,其中显示了一种古老的高度文明。这个牧师把亚特兰蒂斯理论著作藏在他的法衣里。
《波波尔.乌》出现了
查尔斯.艾蒂安.布拉瑟尔.迪.布赫布尔(Charles tienne Brasseur de Bourbourg)于1813年生于荷兰,早年他一直在巴黎写小说。然后去了罗马学习神学,被授予神职。但是,他的眼睛始终盯着玛雅之谜。受到斯蒂芬斯和戴尔?里奥作品的启发,他于1845年出发去往美洲。他从发霉的档案里挖出已被遗忘的手稿的能力让人惊叹。他发现了拉斯?卡萨斯和杜兰(Duran)执笔的有关新西班牙的史书,此书未出版过,还发现了伊克特利切特尔写的正本阿芝特克历史。他在墨西哥城区和郊区待了几年,学习那瓦特语,然后穿越危地马拉、萨尔瓦多(El Salvador),一直到尼加拉瓜,寻找物品和手稿。他在危地马拉教堂的档案文件里找到了《喀克其奎史》(The Annals of the Cakchiquels)和席梅内斯的译著《波波尔.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