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大主教帕塞利(Pacelli)昨天当选为新教皇,除了德国以外这个选择受到了普遍的欢迎。我们很幸运在选举过后一会儿便播发了这条消息,虽然在那天早些时候我们似乎面临着灾难。前天我离开洛桑时得了流感,感觉很难受。当我抵达米兰时病情已经非常严重,以至于必须住进一家旅馆上床休息。我想方设法赶上了火车,但在昨天早晨抵达罗马时完全失去了知觉。汤姆·格兰丁(Tom Grandin)是我们驻巴黎的记者,很聪明但刚被雇用,在播音方面还是个新手,中午时从巴黎赶来。他后来告诉我,当时我已经神志不清,在谵妄状态中的指示完全是胡说。不过,他还是听明白了,下午要在圣彼得大教堂柱廊处作播音。他赶到那里,找着了为我们作播音的德拉尼神父。正当他们准备停止播音的时候,通过耳机突然得到梵蒂冈内部传来的消息,要求他们准备播音并将消息发往纽约,他们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不大一会儿工夫,他们便宣布了新教皇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