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钱不就俗了。”搜飕抓到山如黛漏洞,立即发起攻击。
“和俗人当然谈钱。”
搜飕知道自己又吃亏,只好接着说:“你知道常玉最近有一幅画拍到6800万吗?”
“知道,你说的那是成交价,还有百分十到十五的佣金。”
搜飕心算了一下,咂舌道:“那一幅画要7800万?”
“差不多吧。”
“能带我去参观一下常玉的画吗?”
市立美术馆馆藏的常玉是一副粉红色彩、翘着腿躺在地上的裸女图。搜飕心想,这个这个姿势太淫荡。
山如黛一针见血:“不要看到裸女就瞳孔放大,我考考你,常玉是男人还是女人?”
搜飕肯定地说:“常玉肯定是男人。”
“你以为只有男人才画裸女吗?”
“难道常玉是女人?名字确实像。”被山如黛这么一问,搜飕有点动摇。
“男,male。”
搜飕问:“那我又没说错,你们这裸女可以卖多少钱?”
山如黛笑:“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一幅是几年前我们用一副吴冠中的画和别人交换的,如果按照今年艺术品这么热的行情,大概可以在1500到2000万。”
“为什么只能卖这么点?”搜飕觉得和那副《花黄猫红》差价太多。
“常玉的裸女画价格通常低于他的静物画,就是最近佳仕德拍的《花黄猫红》那种花鸟题材。”
“为什么裸女卖价不如猫?”
“你是不是觉得裸女画很香艳,应该比花草猫猫值钱?”
搜飕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对书画一窍不通。
山如黛不等他开口,顾自说下去:“常玉生于1901年,四川南充人,是上世纪20年代中国第一批留法的画家,和赵无极、林风眠、潘玉良、吴大羽、徐悲鸿是一个时期的。”
“徐悲鸿我知道,画马的。”搜飕讪讪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