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庞洁开始不适,她不停抓挠着左手的皮肤。
“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孙勇假惺惺地问道。
“都是你的花,害得我痒死了。”虽是责怪的话,但是从美女的嘴里说出来,就像撒娇。
孙勇当然清楚,她花粉过敏。“快用湿纸巾擦擦吧!”
庞洁接过纸巾,刚想擦,她生怕戒指会钩住毛巾的线头,将戒指褪出手指,放进了随身携带的小皮包。
一切,正按照孙勇设定的轨道,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戒指离开了手指,对于孙勇来说,拿到它,就只剩下了时间的问题。
被搅了兴致的庞洁,一丢餐巾,顾影自怜地搓揉着已经发红的左手。
孙勇见状,掏钱买了单。要不是她有着一张艳冠群芳的脸,没有男人能够忍受她的任性和自恋。
但美女就是有这样的资本。
时间还早,但孙勇握着口袋里的照相机,就开始琢磨着能够尽早拍下艳照,换回自己挪用公款的证据。那些照片,必须还要过滤一遍,给冯轼的照片里绝不能出现自己。
否则就等于在戒毒所里染上了赌瘾,后果都是死路一条。
搞外遇,双方图的就是痛快。一方面是心理上的痛快,反正不在一起过日子,奉承吹牛的假话连天也没关系;另一方面是生理上的痛快,下半身交易,无需承担责任。
所以当孙勇提出开房的时候,虽然只有八点,但庞洁还是欣然同意,毕竟丈夫已经步入老年。
孙勇边付着押金,边想:真的能有这么多客人住酒店吗?到底是人口普查的工作人员搞错了上海的流动人口数量,还是真有那么多男女不方便在家里解决的欲望?
他们的房间在三楼,靠近电梯口,这样便缩短了在走廊上出现的时间,进一步缩小了被熟人看见的几率。
酒店的房间设计,就容易让人想到古代皇帝的行宫,洗手间与床位之间的隔断是一块透明的大玻璃,房间设计者的意图隐讳得很。
毕竟是女人,与生俱来的羞耻心,让庞洁在洗澡时还是尽可能的背对着外面,更是惹得人欲火焚身。
可孙勇最怕的不是欲火焚身,而是引火上身。他对浴室里的女人兴趣索然,趁着现在这个空档,他悄悄地从庞洁的皮包里取出了那枚结婚戒指。
他又拿出照相机,给庞洁赤裸的背影来了几张,由于玻璃墙上蒙了一层水汽,照片效果不是很好。
在酒店房间里要找到一个能够藏匿照相机的地方,并非易事,况且还要能清楚的拍摄到床上的一切。
实在找不到理想的地方,最后,孙勇拉过一把软垫的靠椅,将照相机设定好定时拍照,置于椅子之上。随后他脱下衣裤,遮盖在了照相机上面,只露出一个镜头。
只要庞洁不去碰他的衣裤,完全不可能看见照相机。
布置得当之后,孙勇很满意,他光着身子在床上等候着,等候着他任务最后一步的完成……
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由此可见,偷情中的男女情事让人欲生欲死。
对孙勇来说,这最后一次机会,自然拼尽全力的享受。
在做爱时,孙勇顾虑到照相机的角度,在整个过程中,他既要避免挡住庞洁的脸,又要避免照片中出现自己的脸。
事后,孙勇虚脱地倒向床的一边,他心里暗想:这一仗,他灭了庞洁,就等于把财富、权利、地位揣进了口袋。
逼不得已,在揣的同时,他也踹了她。
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
冯轼提供的最后一个道具,登场了。
孙勇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咦?你换手机铃声啦?”庞洁问道。
孙勇心想不妙,他现在口袋里放着两部手机,万一自己的那部同时响起来,岂不是会引起庞洁的疑心?
“我先接个电话。”他亲吻了一下庞洁的额头,蒙混过关。起身抱着衣裤往浴室里走,他隔着衣裤,顺便把照相机也撸到了怀里。
“喂?”孙勇用庞洁看不见一侧的手接起电话。
“东西到手了吗?”冯轼的声音很低沉,好像他也是躲在浴室里打电话一样。
“嗯,事情已经办妥了。”孙勇言简意赅,生怕让庞洁听出是社长打来的。
电话那头顿了顿,说:“十二点整,在江边地铁站四号出口,没问题吧?”
“没问题。”
孙勇又装模作样地自言自语了一会儿,故意让庞洁误以为是出版社的作者打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