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原红二十七军军长、第十一纵队司令员贺晋年之子;
崔军,陕甘宁边区政府陕北行政公署主任崔田夫之子。
在这二十一个人当中,有四个引人注目的女孩子。
叶楚梅是叶剑英的女儿。叶楚梅1928年出生在香港。1945年,十七岁的叶楚梅被接到延安,与父亲团聚了才一个月,就被父亲送到冰天雪地的东北接受磨炼,成为了一名东北民主联军的战士。
罗镇涛,罗炳辉烈士的女儿。罗炳辉是中国工农红军和新四军高级指挥员, 军事家。他出生在云南一个彝族贫苦农奴家庭。1929年参加中国工农红军,历任团长、旅长、纵队长、军长等职,演绎了“从奴隶到将军”的传奇。于1946年6月因病逝世。罗镇涛从小寄养在别人家里,后来才找回来。
任岳是任作民的侄女。
项苏云是项英烈士的女儿。11
出征的日子定在1948年9月2日。东北局为大家统一置办了服装:一套西装、两件衬衣。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东北局的领导林彪、高岗、王稼祥、李富春、陈云等为青年学子们举行了饯行仪式。
尽管在延安时和首长们熟悉得像一家人,在哈尔滨也不止一次地聚会联欢,但是这次晚宴还是有了一种不同寻常的庄重气氛。
在饭桌上,东北局领导郑重宣布了三条纪律:“一、出去后一定要学有所成,不能辜负党的希望;二、培养你们不是为了带兵打仗,而是要学习先进科学技术,将来要用知识建设国家;三、专心学习,学习期间不要谈恋爱”。
9月2日,二十一名同学作为正在孕育中的新中国第一批派遣的留学生,登上了开往苏联的列车。谢绍明最年长,而且有工作经验,被委任为党支部书记。
列车从哈尔滨出发,经由满洲里进入苏联。
由于当时中国东北正在大面积爆发鼠疫,进入苏联的列车和旅客必须进行防疫处理。在边境小站奥得勃尔,大家的衣物都被收走进行消毒,列车在奥得勃尔滞留。在这段时间里,所有人不能随意离开车厢,最多只能在车厢附近散散步,透透空气。
两个星期过去了,列车终于被放行了。
在赤塔,留学生们的旅程再次停顿下来。由于当时西伯利亚大铁路的列车并不是每天通行,因此大家不得不在赤塔等待下一班列车。在这里,由于东北局的事先关照,同学们得到了来自苏共对外联络部官员的热情接待。大家在赤塔停留了几天,在当地官员的组织下游览市容、观看电影,对苏联的社会风情第一次有了直观的了解。
离开赤塔,经过六天六夜的漫长旅行,疲惫而兴奋的学生们终于到了苏联的心脏――莫斯科。
隔着车窗向外望去,在站台上迎接的,除了苏共对外联络部官员,居然还有几张东方人的面孔。大家惊喜地发现,他们竟然是在延安保小时就在一起追逐打闹的玩伴刘允斌、陈祖涛等人!如今,他们都已经长成气宇轩昂的青年,就读于莫斯科的大学。
大家跳下列车,和久别重逢的伙伴们拥抱拍打、欢呼雀跃。想到即将在莫斯科重温童年时共同生活的快乐时光,大家无比欣喜,一路的风尘仿佛一扫而光。
可是就在当天,二十一个人被苏方接待人员连夜送往距莫斯科三百公里的伊万诺沃。
在伊万诺沃,同学们被安置在国际儿童院。天气很快变冷了。苏联红十字会“雪中送炭”,为每个人赶制了一件夹大衣和西装。幸亏有了这件夹大衣,同学们才得以捱过漫长的严冬。
为了提高中国留学生的俄语水平,国际儿童院为他们指派了专门的老师。这位叫做费得洛娃的俄文女教师非常和善友好,对中国学生极尽耐心,不厌其烦地讲述难点和要点。在她的关爱和鼓励下,学生们的俄语水平很快有了提高。
经过几个月的突击学习,1949年春天,留学生们被安排到当地的几所学院学习。
四位女同学去了医学院,李鹏、邹家华、林汉雄等去了电工学院,谢绍明、任湘、江明等进入了纺织大学,叶正明等被安排到化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