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不错。我们要见谁？”

“亚当·诺斯是你们的地面联络员。他是DEA（美国缉毒署——译者注）——就是最先提供情报的人。他们想要了解此事的最新进展情况，可能他们希望要是你抓到马奇，他们也能分一杯羹。”

“要是，约翰，要是抓到他。”

副局长笑了笑，说道：“赖安，我非常相信你。相信你们俩。”然后他转身看着娜奥米说：“不管怎样，你最好行动起来，尤其是如果你计划检查你的武器的话。不管你上不上，飞机都会起飞。祝你好运，有消息马上通知我。”

哈珀跟他俩握了握手。他们出门的时候，哈珀轻轻把赖安拉了回来，在他耳边小声说：“我希望你克制对埃尔金的态度。昨天我提到强奸事件的时候，我看到你脸上的表情了——总统是想要破除某些陈规，但这局限于他能监督的范围内。赖安，你被停职或进了监狱对我没有好处。请谨慎一些，好不好？”

赖安点点头，随即他们出了门。他没有注意娜奥米看他的眼神。那眼神里面有困惑，也有理解。她情不自禁沉湎于猜测她本不该知道的事。她沉溺在沾沾自喜的情绪中，连他问她话都没听清楚。

“对不起，你说什么？”她问道。

“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她微笑着说：“哦，已经好了。谢谢。顺便说一下，你用的颜色很好看。”

赖安过了几秒才明白过来，他用手背擦了擦嘴巴，原来是凯蒂粉红色的唇彩粘到了他嘴上。他懊悔地摇着脑袋想，怪不得哈珀咧着嘴笑呢。

他们到机场之前都没有再开口，但赖安注意到娜奥米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得意的笑。

三个小时以后，他们降落到诺福克国际机场。赖安以前曾在国内和国际航班上接受过很多次武器核查，并且知道如何填写文件，因此拿回枪盒并没真正耽误事。很快他们穿过客运大楼的自动门，置身于凉爽的秋日气息之中。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是的，我是赖安。我们在联合出口。好的，我们等着。”

他挂上电话以后问娜奥米：“你最后一次用这些枪是什么时候？”他用手左右敲敲小金属盒。

“我不记得了。但有很长时间了。”

“我问诺斯给你要个武器。”

她刚要拒绝他的好意，她忽然想起哈利将军在她离开时说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不要让马奇抓到你，这是你最后的希望。想起这些话她寒意彻骨，又打了个寒战。

不久一辆带有政府标志的大型黑色Suburban越野车停到路边，司机跳了出来：“嗨，亚当·诺斯，DEA（美国缉毒署——译者注）。”

“赖安·基莱，这是娜奥米·咖迈。很高兴见到你。”

诺斯跟娜奥米见过的所有执法部门的工作人员都不一样。他体型巨大。她猜他得有6英尺4英寸高，可能最高得有270磅重。他穿着黑色皮夹克，里面是一件朴素的灰色T恤，下面穿着一条破破烂烂的裤子。她低下头，发现他穿着一双肮脏的耐克多功能训练鞋，因为年代久远，鞋子已经磨损了。诺斯看到她失望的表情，咧开又浓又乱的胡子下面的嘴巴笑了。

“不要看起来这么失望，”他说，“我试了三个月不穿这些破烂玩意，但是西装和领带和我格格不入。”

赖安边笑边把他的手提包和娜奥米巨大的手提箱扔到汽车后备箱里。他跟诺斯坐在前面，娜奥米则爬到了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