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个非常优裕的家庭中成长,比布朗森的家庭环境富裕得多,他的父亲是希腊-塞浦路斯人,是经营船运业务的百万富翁。他在青少年时代不用为钱而烦恼,你怀疑(哦,这个周末我该乘哪艘船?我还没有确定……)。但是,他有一次说他和他父亲没有关系,在希腊,父子之间从没有任何关系。真是如此吗?我们需要知道更多,但是他不说。像其他具有斯泰利奥斯家族背景的人一样,他很少提到自己的早期生活,就好像为了应付可能带来麻烦的客人而将房间打扫一空。
斯泰利奥斯非常聪明,他毕业于伦敦经济学院,你也许会想他在学校的时候一定非常热中于阅读如何成为企业家之类的书。他也有自己的特质,但是这只能反映他生活的某一侧面,显得非常空洞,就像他位于蒙特卡洛的房子一样没有灵魂,蒙特卡洛本身就是欧洲最无情的城市。与布朗森相比,斯泰利奥斯是一个令人更感迷惑的人物,总让人觉得有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为了见他一面,我颇费周折。一家男性杂志让我写一篇有关斯泰利奥斯的报道,我给他的私人助理打了个电话,他很有礼貌但有些厌烦,希望我另约会面时间。他邀请我去观看英国广播公司的“特别预算日”节目对他老板的采访,地点在伦敦维多利亚区的网吧。斯泰利奥斯将从企业家的角度阐述自己的观点。听到这个消息,真是让人意外。
当我赶到时那里已经人声鼎沸,拥满了支持者、学生,这些人非常沉迷于电视和键盘,疲惫不堪的网吧服务员小心躲避着电视台工作人员为采访而布置的电线电缆。整个地方看起来乌烟瘴气,就如同一群夜间出来活动的娼妓,仓促聚在一起,无法形成秩序。在网吧的后面,一个的职员恼怒地看着转播设备,楼下,在一个洞穴状的地下室内同样拥挤着学生和支持者。斯泰利奥斯穿着一套休闲服和一件便装衬衫出现,似乎正与美国电视台的人员交谈,他的私人助理焦急地站在一边。
当我做了自我介绍后,一个的制片人插了进来,他非常善于辞令,情绪有些激动,坚信自己的工作拥有特权,好像只有他自己的存在最重要。
“斯泰利奥斯在哪里?”他叫嚷道,甚至没有为自己的插话道歉。
在那边,斯泰利奥斯的私人助理勉强微笑着回答。
“他在干什么?”
和一家美国电视台的人交谈。
“什么?我们不喜欢这样。”然后,他皱着眉头一边诅咒着一边走向后面的楼梯,没有做任何解释。这时,我想,作为一个企业家的私人助理,你是否必须习惯这样的场面,在媒体面前你的价值也许无从体现。
我有些走神。
实际上,我正在浪费自己的感情。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我无休止地恳求与斯泰利奥斯――这位希腊的天才会面,他经营着一个王国――从优惠航线、网吧,到汽车租赁,但许诺的会面时间每周都被延期。杂志的主编也在努力,但是事情就如同是在用麻绳提豆腐一般困难。斯泰利奥斯可以见你,然后不能,也许可以,也许又不能……
最后,我问他的私人助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他说,是的。斯泰利奥斯认为一个男人的照片不适宜出现在杂志上,这对树立他的新形象――一个更加严肃的形象不利。但是如果你想为一家商业杂志做采访的话……当我把情况告诉编辑的时候,他骂到“真混蛋”,我不想将这家伙的任何信息通过我的杂志发布给公众了……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继续为其他杂志做这件事情。
我开始反思整个事情的过程。是的,很明显,如果你在这里,不,他在那里,或许,不确定,等一等,你必须追根究底。难道我必须用一生的时间来等待答复吗?
最终,在2000年的11月末,当的债券开始发售的时候,情况发生了变化。我们不想让你访问斯泰利奥斯,我们需要你去访问他的运营主管,斯泰利奥斯一下子变得不再重要,关于斯泰利奥斯我们说的太多了,现在需要关注的是他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