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搞到了点儿情况,是吗 ”警官急急地问,“嗯,这可是新闻,克鲁泰。对不起,我刚才太急躁了。你到底探听到了什么 ”
克鲁泰得意洋洋地瞥了眼埃勒里。“我在市外找到了那姑娘的行踪。”
埃勒里着实吃了一惊。他眨了眨眼。“你竟然做到了这一点,是吗 ”他笑着转向父亲。“好像是比韦利略胜一筹,爸爸。”
警官既有些不甘心,但又很好奇。“我真该死!”他低声发了句牢骚。“你是怎么查到的 到底怎么回事,克鲁泰 ”
“是这样的。”克鲁泰迅速答道。他跷起二郎腿,吐了口烟,一副自我陶醉的模样。“我一直都认为――我绝没有贬低您和您的伙计们的意思――这个伯尼斯 卡莫迪肯定已经被干掉了。先被绑架,后被谋杀――我不知道实情如何――但我估计,差不多就是这样。尽管种种迹象确实表明她就是凶手,但我觉得不是她干的,这是实话……所以,昨晚我擅自去了趟弗伦奇府上,想了解一下这姑娘离家时的情形。我见到了管家,估计她把对你们说过的话又对我重复了一遍。您不会介意吧,警官 ……不管怎样,我还找到了一位‘特殊’的证人,他看到姑娘沿着河滨大道向七十二街走去。我就从这开始查,倒还真查出了不少情况。我找到了一位正在兜客的出租司机,他说曾在西区大街和七十二街的交叉路口拉过一位相貌相符的女士。这是辆私人出租车。而且,我估计,也是我走运,其实就是这么回事。这次能找到姑娘的行踪,一部分靠的是运气,一部分也是靠实干――这是事实,对吧,警官 ”
“嗯,”警官酸溜溜地答道,“你确实比汤姆 韦利棋高一着。然后呢 还查出什么别的了吗 ”
“当然!”克鲁泰又点上一支雪茄。“司机把那姑娘送到了阿斯特酒店。她让他等会儿,自己进了大堂。大约两分钟后,她拎着一个小箱子出来了,边上多了一位高个金发男子,他打扮得很时髦。两人进了车。司机说那姑娘似乎面带恐惧,但她什么也没说。高个男人让司机拉他们去中央公园转一圈。车在公园里刚转了一半,那男人就敲窗示意司机停下――他们要下车。司机起了疑心――他还没见过有谁在公园里刚转一半就要下车的。但他没多嘴,那位金发男子付过车费,便让他把车开走。司机临走前,看了眼姑娘,只见她脸色苍白,像是快断气了似的――据他说,她看上去像是醉了。于是他就慢慢悠悠地把车开走了,但他一直注意着那两人。接着,他便看见他们向五十英尺外停着的一辆车走去,两人刚坐进去,车便飞驶出公园,向住宅区方向奔去。”
“哦,”警官轻声说,“这可真够精彩的。我们得找找这位出租司机……他记住车牌号了吗 ”
“太远了,没看清。”克鲁泰皱了皱眉头,但紧接着,他的脸色又放晴了。“不过,他还是注意到了那是块马萨诸塞州的车牌。”
“好极了,克鲁泰,太棒了!”埃勒里突然喊道,他从椅子上一跃而起。“谢天谢地,总算还有人保持了镇静!是辆什么车――那位伙计看清了吗 ”
“当然。”克鲁泰笑道。埃勒里的夸奖令他越发忘乎所以了。“是辆全封闭的小车――轿车――深蓝色――是辆别克。满意吗 ”
“干得不错。”警官勉勉强强地说,“那姑娘向那辆车走去时有什么举动吗 ”
“司机不可能看得那么仔细。”克鲁泰说,“不过,他确实告诉过我,那姑娘似乎有些脚步不稳,高个男人拽着她的胳膊,像是强迫她往前走。”
“机灵,真机灵!”警官嘀咕道,“他看到那辆轿车里的司机了吗 ”
“没有。但那车里肯定有人。因为司机说两人刚一上车,车就飞驶出了公园。”
“这个高个子金发男人的情况你了解多少,克鲁泰 ”埃勒里一边吞云吐雾,一边问克鲁泰。“我们应该能从出租司机那儿详细了解到他的外貌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