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吓着的。

那是她么？她来了

徐萌坐上车，一路无言。穆言只是漫无目的地开，横穿了北京城，终于开了口，“你这样不说话，就不怕我把你拐跑了啊 ”

“没想到是跟着罪犯出来的。”

“呵呵，有建议么？聊完，我送你回家。”

“嗯，你决定吧，听你的。”徐萌想，坐着君子的车，倒不知君子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穆言在冷寂的街道转了个弯，停在了汽车电影夜场。

那是他年轻时未了的心愿，开着自己的车，带着心爱的人，在昏暗的光束下，迷漫着暧昧，诱人而香甜。剧情在发展，味道渐浓，她可能小资到数车窗上空为数不多的星星，而他只能望着她如星空般魅惑的双眼，深情拥吻，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夜晚能更让人迷醉不返的呢？

只是年轻时，未曾实现的铺排，到跟了满秀，有了孩子，已然很少有这样的悠然心境，闲暇时光，大动干戈，特别制造了。正是徐萌的到来，让他简单而枯燥的生活，有了鲜活的元素。

停稳了车，穆言有些拘谨，调调频道，这是场很火的关于农村生活的戏，不过彼此都知晓，这出戏实在跟车中的氛围相抵相触，直到驴叫声起，他们禁不住了相视一笑。穆言会意，关了声响。

“也许今晚我本不该来，可是还是来了 ”

“也许今晚我们本不该来，可是我们还是来了 ”

是的，他们都不该，千不该万不该的夜不归宿。

“我们都不能太自私，对么？”

“我们都要替双方的家人想想，对么？”

“我们不能想拥有就拥有彼此，对么？”

“可是，我们却是彼此相爱，对么？”

一连串的反问，问自己，问对方，没有答案。

“说说，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吧！”徐萌想了好久，想出这个可以有答复的话题。

“我很普通，和她相亲认识结婚的，没有什么特别。”穆言有些底气不足，关于不便触碰，不必多说。一阵沉默，曾经的多少春宵千金，他都收放自如。但是，碰到徐萌，他竟然紧张。可恨自己的束手无策，得不到，却想念，这种心绪折磨。

“好吧，做我哥哥吧。我认你做哥哥好了。”徐萌下定决心。

“可是，我不能把你当妹妹的，不能。”穆言斩钉截铁。

“为什么！我就是你妹妹还不行？”

“因为 ”穆言想说，我喜欢上你了，我发现自己真的喜欢上你了，可是穆言没有说，穆言不能说。

车里的气氛凝固了，闷热，躁动，空间的暧昧与欲望，让他透不过气来，初夏的季节，暖暖的热，空调已经开到18度，汗却不由自主的渗出，衣服像被淋湿了一般，湿透了，湿到可以拧出水。必须透透气，开开车门。

“小萌，我不想骗你，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现在你还来得及悔悟。爱情，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你还年轻，不该爱上我这样的人，趁现在还没开始，离开我吧。”

“那以后，我们是什么？”

“是 同事吧。”

“为什么我不能爱上你，难道你不爱我么？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么愚蠢的问题。对，爱情，是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就彼此认同的。”

“不，不是这样的，请你相信我，我很欣赏你，非常欣赏。关于爱情，轻易说出口，也许并不真实，时间长了，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可，普通同事会有爱情么？只有朋友，心灵相通的朋友，才会有爱情的产生啊！”

穆言的防线在一点点的退去。他明明喜欢这个女孩的。为什么告诉自己说不呢？绝对的理智，那是经历过多少性与爱所培养起来的成熟。爱情，那更深层次的呼唤，可他却并不想到来。因为到时，时局非他可以掌控，而徐萌更无法掌控。

关于无法自拔的阴影，在穆言看来，那是件过于可怕的往事。十年前的绝望，挥之不去，就像昨天所发生。不愿自己再那样的绝望了，不愿了。

为此，他摆脱了十年，他不想徐萌成为他的第二段。

“要不就认我做妹妹，要不就不让你离开。”徐萌倔强的摇摇头。

穆言心疼，内心的柔软在一点点的暴露。不由得拉起徐萌的手，心一横，他一定要得到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