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那时正在参加资格评定考试……”莉萨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我原本是要参加的，只是，在不对的地方，不对的时间，发生了那样的事。负责对我进行测试的那位护卫就住在那儿。迪米特里和我走进去，然后……”

我说不下去了。巴蒂卡房子里面血淋淋、到处都是尸体的画面再一次从我的脑中闪过。莉萨的脸上，还有心里，爬满了担忧。

“露丝，你还好吧？”她温柔地问道。

莉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让她知道那整件事令我多么地害怕和沮丧。我想要变得强悍一些。

“我没事。”我咬着牙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克里斯蒂问道。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好奇，但也有一点内疚。他知道不应该追问这样一件恐怖的事。然而，他只是控制不住，所以才想要问。对我们来说，不能控制冲动是很平常的事。

“就是……”我摇摇头，“我不想说了。”

克里斯蒂开始抗议，然后，莉萨用手捋着他柔顺的黑发。这一温柔的警告让他安静了下来。一时间，一股尴尬的气氛笼罩着我们。我猜测着莉萨的想法，感到她正在拼命地寻找新话题。

“他们说，因为这件事，所有的假期拜访都被取消了。”几分钟后，她这样对我说，“克里斯蒂的姑妈本来是要来的，但是大部分人都不想长途行走，而且他们希望他们的孩子待在学校，毕竟学校里比较安全。他们害怕这群血族在旅途中采取行动。”

我从来没有想到过一次袭击会带来这样的后果。离圣诞节只剩大概一个星期的时间了，每年的这个时候，莫里族世界里通常会有一股巨大的旅行浪潮，学生们回家看望父母，或是父母来学校看望他们的孩子。

“这样的话，很多家庭都不能团聚了。”我低声说着。

“而且，也破坏了很多贵族的宴会。”克里斯蒂说。他短暂的严肃已经消失了，又恢复到了一副讥讽的模样。“你知道每年的这个时候他们是怎么过的吗？他们总是相互攀比谁家举办的晚会最盛大。他们也拿自己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