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维持的自我控制最后还是崩溃了，不禁问道：“你是在那件事发生之前，还是之后才开始学习战斗的？”

“露丝！”莉萨倒抽了一口气。

但是塔莎看起来并没有不高兴，克里斯蒂也没有。通常，在提及他父母发起的那次袭击的时候，他都会感到不自在。她以一种平静而关切的神情看着我。这让我想起，有时候，如果我做了一些令迪米特里吃惊但令他赞赏的事情，他也会用这样的神情看着我。

“之后。”她说。她没有垂下目光，看起来也没有窘迫，但是，我感觉到她的悲伤。“你知道多少？”

我看着克里斯蒂。“基本都知道了。”

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卢卡斯和莫伊拉变成了什么，但是那依旧没让我做好准备，不管是精神上，肉体上，还是感情上。我想，即使再让我经历一次，我还是做不好准备。但是，那晚过后，我审视自己，意识到自己是多么的软弱无能，我一生都期待着护卫保护我，照顾我。”

“并不是说护卫没有作战能力。像我说的，在战斗中你完全可能打倒我。但是卢卡斯和莫伊拉在我们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已经杀掉了我们的两位护卫。我尽力拖延他们，不让他们带走克里斯蒂，但只是勉强地拖着。如果其他人没有及时出现，我可能已经死了，而他……”她停一会儿，皱起眉头，然后继续说道，“我下定决心，我不想就那样死掉，在我还没有真正奋勇抵抗，在我还没有尽我所能保护我自己和我所爱的人之前，我不能死。因此，我开始学习各种各样的自卫术。过了一段时间后，我真的不太适应周围的上流社会。所以，我搬到了明尼阿波利斯市，靠教武术生活。”

我不怀疑在明尼阿波利斯市还住着其他莫里族，尽管只有上帝知道为什么，但是那些我可以从书上了解到。她搬到那里，让自己和人类生活在一起，远离其他的吸血鬼，像莉萨和我两年多的生活一样。我开始怀疑书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没有提到。她说她学习“各种各样的自卫术”，很显然，不只有武术。为了支持他们的“攻击防御”信仰，莫里族认为魔法不应该用作武器。很久以前，魔法是被当作武器使用的，现在也有一些莫里族悄悄使用。我知道，克里斯蒂就是其中一个。我突然间明白他是从哪里学会那种魔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