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希斯先生。”
“是。”
“无可避免的?”
“是。”
“为什么?”
“纪律委员,你和我以及在场各位的心中都知道,自有侵权法以来,命运与机会就充满变量,只要找得到律师,大家总会把握创造损害的机会。”
布瑞肯揉揉前额,说:“请继续吧,希斯先生,但请不要再推测在场诸位心中想法,无论个别或共同想法。”
“当然,”雷吉继续往下说,“唯一的问题在于伤害的程度,因此耐吉召来证人,证明沙克摩顿先生那次跌倒造成瘫痪,十分痛苦虚弱。而孔宁家律师找的证人则说完全没那回事。在下窃以为,双方证人战成平手。真正起作用的是耐吉的辩论总结,耐吉相信他的客户,而陪审团相信耐吉,于是耐吉为当事人争取到了全额赔偿。”
“但这跟我们今天的主题有什么关系?你弟弟他……”
“就快讲到了。”
“那么请讲重点。”
“耐吉初次接受委托就打赢官司,发觉法律、神的正义和律师的利益如此一致,十分开心,于是为自己在苏格兰最贵的高尔夫度假中心预订了一个周末假期。我忘了那家度假中心叫什么,但在座的应该有人知道。
“那是个六月天,艳阳高照,耐吉打得很好,好到追上了前一批打球的人。
“他在礼貌范围外停下,看着前方一名笨蛋摆出完美的击球姿势,轻松向后挥舞球杆,然后有力地向前击球,高高远远击出一个一百八十米的球。
“然后那人转身,耐吉这才发现此名球技高超的男人,竟是他那业已瘫痪的客户——沙克摩顿先生。
“耐吉立刻赶回伦敦,将此事告知伦理委员会。”
“这我们知道,希斯先生,”布瑞肯说,“你应该还记得,调查结果无法证明原告有任何不实证词,所以未作任何处分。法律并不完美,尤其是在证据问题上,这种事确实会发生。事实上,你的弟弟不需执着,应当放下。但他并未放下此事,竟然在未经声明又没有业务需求的状况下,跑到大学里去找孔宁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