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点多的人,如果其缺点不会给他人造成伤害,只是不够坚强、比较懒惰、不太擅长断绝与缔结关系,大体上这种人被称为“好人”,是‘合理’的一类人;相反,缺点多的人肯定会给他人造成伤害。这些人完全不会为对方着想,更擅长于给对方的伤口上撒盐。不过如果缺点多的人同时优点也有很多,大体上这种人被称为‘强者’,是目的性非常强的‘不合理’的一类人。
在政界,强者胜过好人,布什战胜了约翰·克里,卢武铉战胜了李会昌,YS战胜了DJ。”
物竞天择、弱肉强食,生存就是竞争,表达得激烈一点就是“战争”。不论是竞争,还是战争,只有强者才是最后的胜者,这是铁定的法则。并不是怀着正义感就会获得胜利。教科书上写着的是“事必归正”、“勤善惩恶”、“正义终究会胜利”是只适用于善与恶、正义和邪恶的战斗中的原则,并非手段。
“强大”和“正义”是两码事。不论有多么正义,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终究难逃失败的后果。当然,正义兼备强大的话就再好不过了,但现实并非如此。根据经验我们可以知道,善和正义是正确的,符合人类意向的,不过在很多时候,它并不一定会胜利。在竞争和战斗中,成为胜败关键的是“强弱与否”,而不是“对错与否”。
“厚人”胜过“好人”
世上善良、正义的人都比较软弱。听到“那个人真的很善良”这种话,脑海里就会浮现出“软弱”的形象。这样的想象就意味着我们已经熟知了那种经验。善良、正直的人大部分内心都比较脆弱、柔软。甚至因为是胆小鬼,才会生活得正直、善良。
内心软弱、善良的人,经常遭到坏人的利用和伤害。因此也有了这样一个笑话,即“没有法律也能生存的人(象征善良、正直的人),如果真的没有法律的话,就不能生存”。就是指善良的人如果不受到法律的保护,就会总遭到坏人欺负。
职场生活也是如此。如果一个人按照教科书上学到的知识和教育思想处事的话,很难比其他人先达到目标。按原则处事的人总会败给有手段的人。虽然人们常说,靠自己的本事或是通过执著的信念去实现目标,等到取得成功之后,要懂得“为人谦虚”,还要“按原则办事”,但这只是站在胜者的立场上所说的无忧无虑之言,是胜者的傲慢之语。这与高考状元撒谎说“我没有做过课外辅导,只是忠实于学校的功课,认真听老师讲课,主要以教科书为中心学习”是一个道理。
下面是描述“按照原理、原则去做事,很难取得成功”的公职社会的双重性的内容。想到这种社会的阴暗之面,我就会不由得感到忧伤。不过,从中可以再次领悟到“胜者不一定是正义的”这一生存法则。
曾经是一级公务员的L某,他在职时期,日子过得可以算得上是精打细算了。职员们举行婚礼的时候,用几千韩元的相册替代了婚礼礼金。仅凭月薪来支付红白费用对公务员来说是一个不小的负担。韩国公务员的月薪并不那么高,除去生活费,参加几次公司聚餐之后,工资已经所剩无几。L某不是小器,而是很现实。
不过,像L某一样的原则主义者是极少数的。想在韩国当高位公职者的话,开销可是非常大的。他们经常在用月薪很难承担的高级餐厅进行社交活动,而且饭后还会打高尔夫球。难道公职者们的家里原本就很有钱吗?(中间内容省略)如果是一个有野心的公职者的话,为了升职、出人头地,会毫不吝啬地大把大把地投入金钱。这种人认为即使自己升不了职,平时也要对稽查局、国家情报局的负责人进行“管理”,这也是官场的潜规则。如果想要升官,就要与政治圈的人士打交道,从而动员自己的一切人际关系,靠近有权者,每当逢年过节时送一些礼。这么一来就需要更多的钞票,最终会越过合法的界限。
战争逻辑基本上适用于竞争。即,强者为胜,而胜者也超越了正义这个古板的概念。
我接触朴成敏的《强大胜过正义》是在候选人的竞争中落选之后。看完这本书,我惋惜得捶胸顿足。我想,若是我在参加选举之前看了这本书的话,对自己一定会起到不少帮助,因为政界是典型的强大胜过正义的世界。
不通过黑色宣传和谎言,以及一系列工作压倒对方、掌握优势的话,一切就无法挽回了,这种事情我们早已经历过。在那种情况,对错与否不会成为问题。
在选举过程中,谩骂、顽固、勇往直前是获胜的法宝。“依法”办事只会离胜利越来越远。不仅是总统选举,在地方举行的小规模选举中,也只有不断地挑剔对方的毛病、不分昼夜地来回“奔波”、不看他人的眼光、奋力向前的一方才会获胜。
像绅士一样,斯斯文文地在意名分、主张伦理、强调法律、注重原则、考虑面子、善良地抵抗的话,到头来,吃亏的只是自己。迎来的十之八九是败局。这就是被命名为“选举”的战争。不过,不仅仅只有政界是如此。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强有力的人战胜老实人的情况不胜枚举。
“厚人”胜过“好人”。有句话说,嗓音大的人会赢,也是同样的意思。好人被人欺,好马被人骑现实不正是这样吗?在2006年初上映的电影《野兽》中,黑社会头目刘康振为象征正义的吴刑警对“生存法则”进行了如下的解释:“知道什么是正义吗?赢就是正义。想要赢的话就要强大。软弱无能的家伙才会惭愧、自责,最后惨败。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世道的规则?”
我们有必要把刘康振的“想赢就要强”这句话铭记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