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节 相亲(2)

剩女当嫁 作者:重庆姐儿


中年男子的眼睛在我胸部腰部臀部溜了一圈,突然像发现新大陆似的,眼睛马上就亮了起来:小妹,你穿旗袍也不错,有胸,有腰,有臀部!

秋末说:大哥,你也太没有原则了赛?你是不是也说我也适合穿旗袍呢!

中年男子正想回话,汝茵就推着我和秋末进去了:老板,拿件紫色的给我,粉色的给她。汝茵指了指我。

老板就进屋拿衣服去了。秋末觉得无聊,就在这件衣服上扯一下,那件衣服上摸一下。

汝茵小声说:这老板还多会来事的啊?

我点头说:是啊是啊是!汝茵说我一会问问。

说话之间,老板就拿着衣服出来了!汝茵推了我一把:去,你先去试试、

我进去了,就听汝茵在问:老板,哪人啊?

老板:渝中区的!

汝茵:你怎么一个人在店里啊?夫人呢?

老板:哦,她啊,她啊,已经不在了。

汝茵:喔!不好意思,你多大啊?

老板:嗨,老了,老了!快50了!

汝茵就大声地:静息,你换好没啊!

我说拉链拉不上来啊,你帮我!

汝茵一进来就念叨着:靠,那老黄瓜刷绿漆了?咂看不出年纪啊!

我就笑:人家不是说年龄不是问题嘛!

汝茵惊讶地:你不在乎?

我说关我啥事?她说我帮你物色的男人呢?

我踢了她一脚就出去找镜子去了。汝茵却在后头吼,别啊,帮我拉拉链!

我刚在镜子前站定,就听汝茵再里面弱弱地叫:秋末,静息!

我和秋末进去一看,笑得嘴巴都快歪了。汝茵那紫色的旗袍侧腰的拉链还没拉好,那胸部就把衣服撑开了一条长长的口,胸衣的蕾丝边像个魅惑的艳女迫不及待从口里探出头来,像是要随时准备勾引人似的。

汝茵一把捂住我俩的嘴巴:别笑,一会要赔钱呢!快想办法!

我说,赔钱也不贵!

秋末说,谁让你长这么大两个咪咪。

汝茵摇头:快想办法!

老板见汝茵不问他了,就没话找话:穿好了没?漂亮吧!

秋末就探出头冲他说:老板,给我拿,蓝色,红色,白色,黑色的旗袍美女要多换几款试试!

于是老板一会就抱了一堆衣服过来。过一分钟,我把蓝色的给他说不合适,再过一分钟,我把白色的又给他说不合适,他蓝色还没挂好呢,我说紫色也不合适。

秋末从里面出来就说:老板,你是不是忙不过来啊,我帮你忙!然后秋末就把汝茵撑破的衣服挂在了衣服堆里。

我们都出了门,老板给一个劲地喊,美女再来啊再来!我们三个都没笑,嘴巴抿得紧紧的:嗯,好!嗯行!嗯,要得!

旗袍店转角,再前行十来米就是一家卖印度飞饼的小店,小店门口站着两个黑人。黑人皮肤真的很黑,真怕晚上碰到他的时候没灯。我看了半天没分不出他们是非洲人还是印度人。不过感觉印度人皮肤应该没那么黑的,不过人家穿着印度人的服装,就暂且把他当印度人吧!

“走走瞧瞧!飞饼尝尝!”两黑人小伙一左一右高抛着飞饼用不太标准的重庆话招徕着客人。

汝茵突然就望着左边那黑人笑:嘿,秋末,你老公!

我说切!人家贾斌有那么黑嘛?

秋末就开始笑,前仰后合地笑:贾……贾斌每次来瓷器口,都会在这呆老半天……

我说,他喜欢吃飞饼?那一会给他带两个回去?

秋末那笑就没停下来:他哈哈,他不吃飞饼,他上这找自信来了!

然后汝茵和我就跟着笑。

正抛飞饼的黑人小伙被我们笑得莫名其妙,手上的飞饼吧唧就掉地上了。

秋末和我都不笑了,汝茵还捂住嘴巴在那前仰后合。我说汝茵,别再笑了,再笑那飞饼恐怕会飞在你胸脯上。

一说汝茵的胸,我和秋末就想起刚被她撑烂的那件可怜的紫色旗袍,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汝茵就气急败坏地在我背后一阵乱捣:还笑,还笑!老子不是为了帮你找男人,谁去试那地摊衣服啊!

秋末抹了一把眼角哈哈道:靠,知道卖地摊货的你还准备介绍给静息,你想饿死她啊!

汝茵说:卖地摊货也是搞实业的噻!

秋末说我遇得到你哟。

我不想腮帮子疼,于是我就推着她俩往下走。出了后街牌坊,往右拐,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江边茶馆。

开茶馆的是秋末一朋友,是一个非常热情的女子。我们还没到,她就给我们留了一个看江景最好的位置。

其实我认为,把这样的位置给几个打牌的人,是真的浪费。

打牌之前,汝茵似乎又想起了贾斌找自信的事,于是又兀自笑了起来。笑完她就说:秋末,其实你老公挺帅的,皮肤跟古天乐似的!

秋末说:还古天乐,给我打击得连镜子都不敢照!贾斌自己都说了,下半年他们公司的出国游,他不去印度就去非洲,说在那可以享受一下白马王子的待遇!

我说打牌吧!都笑抽筋了。

牌刚打了两把,就有一个清瘦的男人找了过来,他站在门口正跟那美丽的老板娘嘀咕着,老板娘的手就朝我们这边比划着。

秋末似乎跟他认识,起身迎了过去。两人站在那说了几句,就嘻嘻哈哈的寒暄着过来了。

汝茵好像认识那瘦个男子,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你,你?

瘦个男子看到汝茵也是楞了一下:嗨,你……你好!

我有些好奇:汝茵,你们认识啊?

“静息!”秋末掰过我的脸,指着那个清瘦的男子道:这是何江峰,在嘉陵厂做工程师,36岁,有一孩子归对方,月薪4000,房子一套,挺适合你的。

秋末又指着我对何江峰说:这是静息,我曾经的弟媳,温婉贤淑,有才有貌,自由撰稿,房子一套……总之,你找到她赚惨了!

刚介绍完,秋末一把拖起汝茵:你刚才不是要去洗手间么,走,我也想去。说完就硬拖着汝茵走了。

她们一走,何江峰过来跟我握手。他握得是小心翼翼,心绪不宁,不时地瞅着她们离开的方向。

何江峰的手真瘦,我一摸,天!全是骨头,跟摸着几根枯树枝似的,比易小庄还瘦!

完全不用闭眼就能想象得出他后背那一根一根的排骨,嗨,别说以后在一起做爱,光想想都难受。心一惊,有些手足无措,随后茶水倒了一地,我也刚好有了洗手的理由。

刚走到洗手间的门口,就听汝茵在说:我说秋末,你怎么认识那个何江峰的?

秋末说:怎么了?他是我一网友,聊了很久的。其实嘛,我是蛮喜欢的,不过处于某种原因,没敢用罢了

汝茵问:他是嘉陵厂的?你确认?

秋末:怎么确认?,这都他自己跟我说的!

汝茵回头向门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发现我,只见她付在秋末耳边嘀咕着啥。

秋末瞪大眼睛:啊,静息喜欢胖的? 

汝茵:你猪啊,还好意思说跟静息的超闺蜜,她喜欢有点肉,戴无边眼镜,头发弯曲,有酒窝的男人!

秋末咂着嘴:嗯,看来静息是缺肉吃!瘦点多好啊,摸着有骨感,那种感觉比做爱都要激烈!这款本来是我喜欢的呢,要不是把她当超闺蜜,我才不让给她呢!

汝茵:嗨,就当给静息冲冲喜吧!

我推门进去了,拿眼睛瞪着她俩。

汝茵一把推开我,打着哈哈:我说不靠谱嘛!

秋末翘起无名指把我冲满杀气的脸戳向另一边:得,别绿眉绿眼盯着我,礼物你不喜欢,我收回御用!

这俩女人之所以是我的好朋友,那肯定是很懂事。我从洗手间回去,两人已经把瘦个男人打发走了。

但我看汝茵不时把一双手放在口边呼呼地吹着,我问:汝茵,你手怎么了?

汝茵说:刚才来了一只疯狗,我揍它,却把手弄疼了!

“疯狗?”我四处张望着,可边上别说没狗,连根狗毛也没见着。

秋末哈哈地笑着,有些喘不过气来:哈哈,哈……那疯狗本来想逃,给汝茵抓回来狠揍,哈,太瘦,不经揍!

我问:这怎么会有疯狗呢?

汝茵止住笑把牌抓在手里:来来来,打牌!开玩笑的,哪来的什么疯狗啊!

我知道两人肯定有事瞒我,而且这事跟刚才离开的瘦猴有关。但,看样子,两人是没打算告诉我这事。我猜在洗手间门口的时候,两人已经知道我在外边,才故意那么说的,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让这俩家伙把真相告诉我呢?

威逼,恐吓这两招对她们没用,我早试过了,于是我让她俩等我一会。

20分钟后,我捧一袋卤鸡翅膀回来了。可别小看这两鸡翅膀,这出品来至重庆有名的雷烧腊。我可是打出租车到沙坪坝买的,来回路费都花了二十好几。两女人一见鸡翅就扑了过来:静息真好,就知道我们好这一口!

我一闪身,故意躲开她俩。然后就取出一只鸡翅自顾自地啃了起来,边啃边砸吧着嘴:说吧,疯狗是不是刚才那瘦猴?

汝茵:我说静息啊,其实既然不合适,你就别问了!

秋末:静息,没啥啦,真没啥!

我给她俩做了个一刀两段的手势,转身就走。我们有过约定,只要有人提问彼此之间没有秘密,我相信她们这次只能就范!

汝茵追过来一把抓住我说:好啦,我告诉你!瘦猴跟我约会过,就是上次你来帮我开车那次。

秋末和我一同追问细节,她死也不肯说。理由是想起恶心,现在说了会影响吃鸡翅的欲望。不过她答应,过些日子会详细地告诉我们!

我惊讶地看着秋末,你也不知道?

秋末点头。

汝茵既然答应要说了,也不在乎多等一点时间,于是我把鸡翅摊在桌上。俩女人啃着鸡翅膀,嘴都笑歪了,边啃边信誓旦旦地说,保证不给我找瘦猴了。

我强调,是不要给我介绍男朋友了,我想找的时候,我自己会行动的。两女人咬着指头对视着不说话,我明白她俩又有新的鬼点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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