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节 这个世界太小(1)

剩女当嫁 作者:重庆姐儿


当我看到陈厚德手机上的相片后,整个人都蒙了!陈厚德老婆居然是在杨家坪被我打得满脸鲜血的那个女人?这世界真是太小了,走到哪都能碰到?

第一轮花牌是我抽的,汝茵抽的小王。她一拿到小王就看着我们嘿嘿地笑,一双贼红的眼睛像看到萝卜的兔子。

见我放在桌面的花牌,汝茵就咬着指头乐:哈哈,是你啊,静息,我问点你什么呢?

嗯,让我想想,除了你与别的男人勾搭的事,你对我们来说基本没什么秘密可言!

好了,听着,我的题目是,谭静息小姐,在婚内期间,你有没有出轨行为?如果有,请描述出轨以及性爱细节!如果没有,那你就更惨了!哈哈,还记得那个速配男人不?他可是对你恋恋不忘哟!大冒险,嘿嘿大冒险!

我起身就拿一支烟塞进汝茵的嘴里:你猪啊!今天又不是我有事!

秋末就站起来大吼:哟,哟,静息,不准串通,不准撒谎哟!

我看了一眼周围吃饭的人:靠,你们不会让我在这说吧!

“老板,买单!”秋末打了个响指对服务台说:牌钱算在饭钱里。

不,不要扑克!家里有!

秋末掏出钱包说:看你,看你那样?都离婚了,省钱养小白脸啊!

哼哼,我有钱也不养小白脸,我心里还有读书梦呢!不过我现在就不跟你们讲,等我把事情搞定了把你俩的下巴给惊掉,哇傻妞你还要去那学校读书?

我正想心事呢,汝茵把车钥匙抛给了我:去,把车开到门口。

秋末下车时递了三罐红牛给我,拿着,一会在家里喝。

我说家里有茶叶,还有咖啡。

汝茵就说:不服你都不行!

一进屋秋末就把我仍在沙发上:说吧,我们等着听呢!

于是我就瞪着天花板上那个被水泡湿的水渍开始回忆,我想起了在杨家坪中心转盘把那妖艳女子打得满脸鲜血的事,我也想起被易小庄甩一耳光后,决定找一个男人搞婚外情的事。

也想起了在舞厅把我当小姐的陈厚德。

见我半天不说话,汝茵坐不住了,起身在客厅晃来晃去:我说静息,你能不能快点!

于是,我就跟她们说和陈厚德认识的经过,刚讲到和陈厚德分手,秋末就忍不住了:好了,讲实质性的东西。

那我就从和陈厚德第二次见面说起。

那次朝天门分手后,陈厚德留了个电话给我。写那电话号码的纸条我回家夹在《金瓶梅》那本书的页面里。后来每次看到那本书,我都在想,你说我那么多书干嘛要把纸条夹在《金瓶梅》里呢?难道我骨子里就是潘金莲那样的荡妇?

其实我还是不愿意人家说我是,或者以为我是潘金莲的.所以没过几天,我就把纸条又转放在基督山伯爵的下册里面。

我为什么会把这在我看来是惊天秘密的东西夹在书页里呢?因为易小庄不爱看小说,尤其像基督山伯爵这样的像砖头一样的书,你放多久他都不可能去翻一下,所以嘛,书页里面无疑是隐藏秘密最安全的地方。

我还没讲到后来如何转移,如何撕毁电话条,两个女子就忍不住了,说我不会讲故事。还说我再浪费时间,就打电话让速配男子过来大冒险。

我问那男子来了又如何冒险。秋末说,把你们一起关进卧室,期间你们得把外衣内衣鞋子一件一件扔出来供我们检验。

我问卧室里的灯开着还是关着。汝茵说卧室里所有的灯都得打开。

我低头看了看稍显下垂的乳房,只得掐掉一段从新再讲和陈厚德的故事。

那天我出去买菜,在沙坪坝意外碰到陈厚德。虽然已经是几个月后的事了,但陈厚德那体格老远我就能认出来,毕竟那是易小庄以外我抱过的第一个男人。一见是他,我觉得有点尴尬扭身就往马路对面跑。

显然,他也是认出我来了,只听他嘴里喊着:静息,你等等!就追了过来

我一发愣的功夫,他已经在我身后,我只得停住脚边听他说话。

等了半天,他并没说话。我回头却见他两只手不住地在缴衣角。我是在那一刻对他产生好感的,我觉得缴衣角是腼腆的表现,而一个会腼腆的男人一定不会是太坏的男人!

“你不上班么?怎么来沙坪坝了?”见他不说话,我就问他。

“我们能不能找个地方坐坐?”

于是我们俩就去了陈家湾那边的一家咖啡厅。

陈厚德问我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我跟他说没必要,在那种地方认识的人有几个是好人。

陈厚德说他不是坏人,也知道我是个好女人。

我说好女人会去舞厅让人摸胸部?

他说你肯定是遇到事了。

说完后他就盯着我的脸,像是要在我脸上找到答案。于是我也不说话,空气就像凝固了一般。

“我是来找老婆的!”陈厚德在沉默半天后突然又蹦出这么一句。

一听他这话,我脸火辣辣地热。这人看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只跳过一场舞就说是他老婆。

“你老婆在这边上班?”我还是硬着头皮问了一句。

“我朋友说,有看到她……和那男经常在沙坪坝逛!”陈厚德说这几个字仿佛费了很大劲,说完后都有点虚脱了。

“啊?喔!”我突然想起他曾在“金竹宫”门口跟我说过,女人跟别人有一腿了。当时我也没怀疑,回来想想就觉得他是找的借口。

你说老婆跟别人有一腿一气之下才来的舞厅,为什么你又清楚在那跳舞是干什么的,还知道没摸胸部是5快钱呢?

陈厚德好像懂我心事一般,一下就知道我在寻思什么了。看样子他有点尴尬,他说:其实那天,那天是一个朋友带我去的。朋友进去之前跟我说,这里的女人特别贱,给5快钱可以跟你跳贴面舞,给10钱可以随便乱摸。当时因为老婆的事,我对女人有特别的看法,所以在请你跳舞的时候才有了那番举动。

陈厚德端起咖啡并没喝,用勺子搅了搅又放下了,他看了我一眼说:跳完舞,我给了你5快钱,结果你恼怒地问我干什么,我以为你嫌钱少了。

我当时就觉得你特可恶,不让人摸还要多收钱……

“那你还欠我5快钱!”

当我说完这句话,陈厚德就更加局促不安了,他把咖啡杯端起来,放下,再端起:静息,对不起!那天看见你哭的时候,我知道我冤枉了一个好女人!我一直认为自己还不算是个坏男人,可是那天我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想放纵了!对不起静息!

我是一个好女人?我不明白他是想把我绑在道德枷锁上呢?还是习惯性的套近乎。这世道好女人不好当,我也不想当了。他说的话题我兴趣不大,于是我说,你去找你老婆吧,我要回家了。说完站起来准备走。

“静息!”陈厚德本来是想拉我手的,可能是想想觉得不合适,手又垂下了,他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我:静息,你能不能再陪我说几句话?

我想了想又重新坐下:你说吧!

陈厚德把咖啡推到我跟前,用手抹了抹湿漉漉的额头:静息,我很苦恼!她这段时间经常整晚不着家,女儿刚上幼儿园,我父母又在农村,我上下班都是急匆匆的,早上送孩子,希望接孩子,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孩子外公外婆不帮着带?

刚开始,她母亲还帮着带带孩子。可至从我和她提起妻子有外遇的事后,她就不给我带了。岳母还说,你妻子为什么要找外遇呢,难道问题不出在你身上?

我身上出问题?我能出什么问题?每天我勤勤恳恳地上班,晚上回家洗衣做饭,把她向祖宗一样供着,她还要我怎么做才满意?

我……我甚至她做那样的事……我都愿意原谅她!陈厚德似乎说不下去了,双手捂住脸低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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