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狱中与诸甥侄书(1)

别笑,一本正经的文言文:第3季 作者:童亮


[南朝·宋]范晔

覆灭,岂复可言,汝等皆当以罪人弃之。然平生行已在怀,犹应可寻,至於能不,意中所解,汝等或不悉知。

吾少懒学问,晚成人,年三十许政始有向耳。自尔以来,转为心化,推老将至者,亦当未已也。往往有微解,言乃不能自尽。为性不寻注书,心气恶,小苦思便愦闷,口机又不调利,以此无谈功。至於所通解处,皆自得之於胸怀耳。文章转进,但才少思难,所以每於操笔,其所成篇,殆无全称者。

常耻作文士。文患其事尽于形,情急于藻,义牵其旨,韵移其意。虽时有能者,大较多不免此累,政可类工巧图缋,竟无得也。常谓情志所托,故当以意为主,以文传意。以意为主,则其旨必见;以文传意,则其词不流。然后抽其芬芳,振其金石耳。此中情性旨趣,千条百品,屈曲有成理。自谓颇识其数,尝为人言,多不能赏,意或异故也。

性别宫商,识清浊,斯自然也。观古今文人,多不全了此处;纵有会此者,不必从根本中来。言之皆有实证,非为空谈。年少中谢庄最有其分,手笔差易,文不拘韵故也。吾思乃无定方,特能济难适轻重,所禀之分,犹当未尽,但多公家之言,少于事外远致,以此为恨,亦由无意于文名故也。本未关史书,政恒觉其不可解耳。

既造《后汉》,转得统绪。详观古今著述及评论,殆少可意者。班氏最有高名,既任情无例,不可甲乙辨。后赞于理近无所得,唯志可推耳。博赡不可及之,整理未必愧也。吾杂传论,皆有精意深旨,既有裁味,故约其词句。至于《循史》以下及《六夷》诸序论,笔势纵放,实天下之奇作。其中合者,往往不减《过秦》篇。尝共比方班氏所作,非但不愧之而已。欲遍作诸志,《前汉》所有者悉令备。虽事不必多,且使见文得尽;又欲因事就卷内发论,以正一代得失,意复未果。赞自是吾文之杰思,殆无一字空设,奇变不穷,同含异体,乃自不知所以称之。此书行,故应有赏音者。‘纪传例’为举其大略耳,诸细意甚多。自古体大而思精,未有此也。恐世人不能尽之,多贵古贱今,所以称情狂言耳。

吾於音乐,听功不及自挥,但所精非雅声为可恨。然至于一绝处,亦复何异邪!其中体趣,言之不尽。弦外之意,虚响之音,不知所从而来。虽少许处,而旨态无极。亦尝以授人,士庶者中未有一豪似者。此永不传矣!

吾书虽小小有意,笔势不快。余竟不成就。每愧此名。

要死了,还说个鸟啊!你们这些小鬼都应当跟我划清界限。但是我一生干的那些事,心里跟明镜似的,回忆起来还是挺骄傲的。至于能不能了解我心里的想法,那是你们的事,我看你们傻了吧唧的是不容易理解。

我小时候一说念书就想吐,发育也很晚,属于晚熟的男人,三十岁才明白该干点儿人事了。从那时候开始,就像被雷劈一样清醒了,想着一辈子都会这么折腾下去。我心里常有些疯狂的想法,可是秃嘴笨舌的说不清楚。我一看书头就跟斗一样大,智商也就两位数,想问题想多了就觉得脑细胞不够了,口才也差的没法说,所以也混不上什么功名。我的很多看法,都是像被驴踢了或者被猪拱了以后的亲身感受。文章写了不少,一没文笔,二没思想,白白浪费老祖宗的文字,所以自己写的很high,别人一看就说:“呸!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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